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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痕没心情和他说话，收回视线，哑声说：“有屁快放。”

    那年他终于和贺景考上同一所高中，他的教室在一楼，贺景的教室在六楼，就为了能多看贺景一眼，有机会和他说句话，他每次下课都会拼命地跑到六楼。

    贺景对他，还真是从来没留情过。

    “他第二节 课就离校了，”江词文了然地笑笑，撑着下巴打量他，“你猜去哪了？”

    总是因为贺景对他偶尔的温柔，就记吃不记打地忘记贺景是个脾气暴躁的顶A的事实，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发脾气。

    “什么？”林痕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江唤的座位，他这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注意到江唤，收回目光，“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林痕轻轻闭上眼睛，没关系，他应该还能坚持，他还能等到天亮……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太冷了……

    随便往书包里装了两张卷子，林痕紧了紧外套，脚下灌铅了似的慢慢往门口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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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痕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开心的，麻木地走回座位，趴到桌子上。

    林痕一直病了小一个礼拜才算好全了，这一周贺景一次假也没请，每天按时到校，不迟到不早退，就是没和林痕说一句话。

    他连午饭都没吃，突然站起来只觉得头昏眼花头重脚轻。

    林痕站起来往门外走，“那你应该管好他。”

    林痕第三节 课才回去，贺景看了他一眼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继续和Omega同桌笑着说话。

    他是个俗人，也想在喜欢的人那儿要点儿“特别”，但很可惜，贺景不会给他。他只要表现出一点儿想得寸进尺的意愿，贺景就会觉得被冒犯了权威，下一秒就是毫不留情的打击。

    “医院，”江词文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贺景差点把他打废了。”

    “这么晚？”

    “没有，”江词文收敛好表情，挂上熟练的笑，“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和小唤保持距离。”虽然是江唤作死，但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他还是会心疼的。

    林痕冷淡的反应让江词文愣了愣，贺景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对林痕干了什么，这么猛的舔狗都这个反应……

    毕竟，贺景不喜欢他。

    “哦。”林痕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额头。烫手。

    能留着他在身边，贺景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是，被那么冷的顶级Alpha信息素狠狠收拾了一顿，不发烧才奇怪。

    林痕一直趴到放学，等贺景和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慢慢坐起来，罗浩山他们被他打发走了，现在教师里只有他一个人。

    胳膊没力气，肌肉酸痛，他好像发烧了。

    旁边的窗户开了条缝，林痕冷的一哆嗦，抬手关窗，怼了三下才关上。

    江词文推了推眼镜，靠在门边，笑着说：“感冒了？”

    ……

    以前有个俱乐部里的Omega和林痕说过：“你为什么不一直顺着他呢？贺少爷心情好了什么不能给你，要车有车要钱有钱。”

    林痕当时没理他，因为他和那群人不一样。他们要的是物质的满足，林痕要的是心，是贺景的喜欢。

    林痕权衡了两秒，在两米外的桌子上坐下了，吸了吸鼻子，不通气，烦躁地说：“说什么。”

    林痕每天在后座看着他和别人笑，和别人亲切，平时生龙活虎的人被感冒和醋意折腾的饭都吃不下去。

    林痕趴在桌子上，眼前是贺景，耳边是老师夸贺景成绩的声音，脑海里是和贺景的回忆。

    林痕停下，皱眉看向后门。

    所以他也会生气，也会和贺景发脾气，因为他的目标不是钱，是有一天可以和贺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谈个恋爱。

    ……

    江词文的等级比贺景低，没有让Beta进入伪发情期的能力，但全力释放下也可以让Beta感到压力。

    “说完了？”林痕看着他。

    “不知道。”

    傻逼，大傻逼。

    所以就算贺景一次次伤害他，他也会一次次地留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是他赖在贺景身边不走，是他追着贺景说喜欢，贺景只是觉得有意思，顺手牵住了那条绳子罢了。

    “我会管好的。”江词文在身后说。

    “坐下聊聊吧，”江词文长腿迈着，几步走到他面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你不同意我就用信息素压你了啊，平时压不住，你现在的状态我释放一点儿你都会倒下吧？”

    “小唤不在，你没发现？”

    林痕现在难受得走路都晃悠，确实打不过他。

    贺景也差点把他弄废了，他没资格同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