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3)
谢夫人见爱女这般,急忙将她搂在怀里追问:“怎的还哭起来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谢氏含羞带愤地将两人至今未曾行房之事告知母亲。谢夫人听了也是一愣:“他莫不是年纪还少,不清楚这方面的事?但也不应该呀,且不论皇家礼教周全,他婚前必有人专程指点,你的嫁妆里按习俗也放了几册春宫画,他只要不傻,也该理解吧”
谢氏闻言,又道冯翼平日也对她较为冷淡,虽是礼数周全,却是十分疏远。谢夫人道:“他可是在府内养有众多美貌小婢?”谢氏回道:“女儿观羲和殿宫女并不多,也无与他特别亲近者。”
谢夫人讶异道:“这就奇了,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他再怎么正经,也不该是这么个正经法。你今夜睡前索性把话和他挑明了,且看他如何回应!”
谢氏应了。当晚二人睡前,冯翼正欲吹灯,她连忙拉住他衣襟,满面通红地开了口:“殿下——今日归省,家母亦多次提醒子童尽妻子之本分,早日为殿下延续血脉”
冯翼闻言一怔,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便一试。”说罢索性脱了个精光,钻进被里,伸手胡乱去解夫人衣带,直将她脱得只剩一件贴身肚兜,心内却如止水,身下一点不见动静。他百般苦闷,情急之下便对谢氏道:“老实和你说罢——为夫为夫有疾,不能人道。”
谢氏听到这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冯翼心知此女无辜,自己欺骗她亦于心不忍,但谁叫天意弄人,事已至此,他是骑虎难下。“若是帝后与岳父岳母再问起,为夫会揽下一切怪责,还请夫人不必忧心。”
这一夜两人又是各向一侧,和衣而眠。冯翼悄悄松一口气,只当这个难题从此就解决了,却不想翌日便有一位资深老太医来府,见了他便作揖道:“是王妃娘娘心疼大殿下连日操劳,请老臣特来为殿下诊察调养。”
冯翼一听便知他的来意,只好单独请他入房。这太医与谢家交好,正是谢氏一纸书信差人去请了他来。谢氏早在房中等候,见人来了,连忙问安。老太医方坐稳,就开口安慰冯翼道:“大殿下年纪尚轻,来日方长,这也不是什么疑难病症,只要对症下药,培元固本,定能康复。”
冯翼无奈,说“是”也不得,说“不是”也不得,只好伸出手去任他把脉。太医摸着他的脉门直皱眉头,又叫他伸舌出来观视,末了又详细问他平日饮食喜好、起居行止。冯翼一一照实答了,老太医纳闷道:“大殿下脉象舌象皆是正常,又无不良习惯,依老臣所见,您身体健壮得很,若是不举,只恐症结在心。”
谢氏急忙问:“症结在心?莫非老太医所指,乃是心病?”
太医答:“正是如此。老臣大胆揣测,大殿下过往是否曾与女子有过经验?”
房内没有其他人在,太医这话问得直接。冯翼只好顺着他的话扯谎:“有过。”
太医又问:“初次行房时可是遭遇了什么不顺?”
冯翼信口胡诌:“是,本王当时毫无经验,过程很不顺利。”
太医见他面露难色,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对他们说:“大殿下自那次受挫,想必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与娘娘成婚时思及此事,心内负担更增;您二位新婚大喜,他却无法人道,怕是这几日下来只会一日焦急更甚一日”
谢氏急了:“太医有何良方可医?”
太医捋须迟疑道:“俗语有云:心病还须心药医。臣亦会为大殿下开一剂滋补之方,但此方只起辅佐之用,治标还须治本,这需要娘娘耐心安抚鼓励,待殿下心结开解,方能水到渠成。”冯翼闻言却窃喜不已,匆匆谢过太医,又嘱咐他千万别将此事宣扬出去。太医道:“这是自然,老臣身为医者,此乃本分。”冯翼便将人送了出去。待太医一走,他马上就坡下驴,对谢氏道:“还请夫人多担待,给为夫一点时间恢复,莫逼得太紧。”
谢氏闻言羞愧难当——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在房事上太过饥渴一般。但她除了点头称是,也别无他法。冯翼勉强又与她共眠几晚后,索性以自己与她同房压力更大为借口,说要自行调适几日,直接搬了被褥去书房的榻上睡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