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3)
肖忍冬等了几日,又至初十。他摸准殿内各处护卫会在未时交接轮换一次,便于午时之前先进了主殿书房,等正午院中人多往来之际开门走出来转了转,又趁无人留意之际溜回房内。
又有一男声笑道:“你没听人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哇!”说罢便是一阵亲吻嬉闹之声。
四年未至,这暗道内的气息似比从前更阴郁了几分。肖忍冬摸黑走在密道里,只觉五感舒畅,似飞鸟归林,潜龙入渊。前方并无光亮,看来谢氏应已走远。
“嗳、殿下慢些,衣裳都要被你撕破了!”
这间房经改造后,仍保留了原来靠墙的那台巨大的楠木衣橱,可能是因其太笨重之固,不便挪走,便保持原状,只是橱柜内中不再收放衣物,从此空置了。衣橱对面的墙前添了一具不到半人高的矮橱。肖忍冬打开一看,见也是内中空空。这房间虽从卧室变成了书房,却并没有真的放进什么书来,只是增了些书桌凳椅和文房四宝,摆出书斋的样子来而已。冯翼亦在信中说,他记着肖忍冬临别前的嘱咐,不曾再进这间房来,晚上也换了个房间独睡。
只听谢氏一边喘息一边恨道:“可冯翼银样镴枪头,我又能怎么办。”
“要我说,他一日在羲和殿,你夫君的心可就一日不会回到你身上,我要是你啊,我可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肖忍冬听她这样讲,心中所疑已确定几分,又谢过她,让她之后不用再盯人了。商儿虽然还是很好奇,但也清楚他的个性,知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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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打过几次招呼,人家志存高远,听说天天忙着为圣上编那部大全呢。”
他按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通往秦王书房的那扇门。果然,他来到门前时,发现门已向来路的方向掀开了,再往前便是秦王书房橱柜之门。他小心附耳过去,只闻室内传来阵阵娇笑声:“才几日不见,二殿下就如此猴急!这要是让人见了,还当你是没娶上媳妇的饿汉子呢”这正是谢氏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连串轻声浪语,娇|喘高吟,其言之俗秽,不堪入耳。肖忍冬闭上眼睛,默默转身走回暗道中去。
“嘿嘿,他对着你是个镴枪头儿,可谁知道他在肖公子床上时是不是仍然如此,说不定人家两个见了面,可是干柴烈火,龙精虎猛得很呐!好比就像我俩此时这般——”
“嘻,谁叫他不解风情,放着龙肝凤髓不吃,专挑那兔儿肉去舔——”二皇子调笑道,“说起来,那人回宫也有两个月了吧,你可曾会过?”
闷在狭小黑暗的橱柜里,他莫名怀念起这种逼仄的感觉来,甚至想再进入那密道静处一日。躲在柜中并不难熬,只是他未进午饭,难免感到腹中饥饿。等了不知多久,终于,外面传来动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肖忍冬从橱柜门缝里窥去,来者果然是谢夫人。
“好好的气氛,提他做甚,倒教子童没了兴致。”
只见谢氏回身关上房门,又小心翼翼地插上门闩,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房中,白日点起桌上蜡烛,持着烛台来到大壁橱前,轻车熟路地打开右侧柜门,绣鞋一蹬,就踩进了柜里。接下来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推拉摩擦声,俄顷又复归平静。
肖忍冬心内惊讶,却也并非十分惊讶,因他自最初得知谢氏入此房后反闩房门时便觉事有蹊跷。但谢氏从前并非宫中之人,她与冯翼又不亲近,怎会发现这处连冯翼都不知道的密道?她每五日就来此进入密道,又是为何事?难道肖忍冬忍住心中骚动,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才蹑手蹑脚地爬出矮橱,也进了对面柜后暗道。
肖忍冬在房中仔细检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便钻进正对衣橱的那个矮橱里,将柜门虚掩上,守株待兔。
“你不正好这一口,你想让我那大皇兄来撕,他都不会撕哩!”
他当初推测,谢氏进入主殿书房并闩门怕人窥视,便有可能是她知晓了密道的存在并且会进入密道;她若进入密道,当中几处岔路,其中一种可能则是她走的是去向昭明殿那条。她若是与秦王相识,又通过这密道去找他,那两人关系便有几成可能是男女私情。今日他亲身见证,固然吃惊,却也无法苛责,只感无奈。毕竟她正值盛年,却所托非人,冯翼不爱她,甚至连房事都不肯敷衍,她会与别的男人私通,想来旁人也无法指摘。只是偏偏她通的还是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