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3)
皇上惊闻此讯,气得吹胡子瞪眼,拍案骂道:“狗奴才,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及时回报,瞒朕这些年!”
胡公公不敢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唯有将头贴于地面,不敢起来。皇上见状长吁一声:“朕与姬妃就这一个孩子,可惜了、可惜了!”说罢便让胡公公起来,放他回去了。
“这与他无关!都是儿臣自己的主意——”冷不防听父皇又提起肖忍冬,冯翼急忙辩解。
肖忍冬惶然看向他,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此刻大概再说什么都无意义。
皇上气结:“这意思,是没法治了?”
冯翼愤然开门离去。肖忍冬默默起身关上门,坐回先前那张椅上,为自己斟了杯茶,喝了一口,发觉茶水已经凉透。夏秋交替之际,夜里仍然燠热,心却热了又冷。他冷静下来,细思黄能今晚对他说过的话,再一次怀疑,他会发现主殿卧室后那条密道,又顺着密道走至秦王书房,其实都是对方有意诱导他如此为之,他所见所闻,也是对方期望他看到听到的。只是此时再纠结亦是为时已晚,秦王与黄能都在等,等一个他忍不住将秘密说出或是冯翼最终发现他隐瞒了这些事的时刻。
冯翼听了,倏地站起身,连声说:“好,好!你希望我循规蹈矩,做个好王爷、好丈夫,我都依你的意思尽量去做,你想我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当太子、将来继位,我也尽力!肖忍冬,你须记住,我这一生,一切皆是为你!”
天而行,血溅宫闱,后必大乱。”当今闻悉后雷霆震怒,命人捉拿妖道,彻查与之牵连者。最后竟发现其中有人密谋欲害死秦王,拥楚王为太子。谋乱者中有一个叫敖之问的武官,是于璆当初举荐上来的人,使得于璆也被卷入此案,虽最后查明他并未参与密谋,但因他也是与楚王关系密切之人,亦为当今所忌,姑且念其当初营救大公主有功,便留他一个体面,允其告老还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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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公吓得俯跪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是大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说此事极损他颜面,让底下的人千万不要宣扬出去”
肖忍冬垂下眼去。“殿下又怎知我不觉煎熬。”
皇上早已听闻长子与其妃感情不睦,他也曾和冯翼提过再纳妾侍之事,但冯翼每每都以“还不急”来搪塞,也不主动与谢氏修好,四年下来毫无结果。现下被皇后这么一提,他不禁又想起冯翼当宝贝护着的那个肖姓青年来,想到长子冷妻拒妾很可能都是因为那人,心里更觉不悦。如今次子有后而长子尚无,国本之争又增变数。他越想越头疼,索性命人去叫了冯翼来,当面再次质问一番:“你说你与谢氏合不来,又不肯纳妾,你难道就打算这么空耗一辈子?!”
冯翼无奈道:“父皇,您与皇后及诸位妃子已为儿臣挑选过几轮,只是儿臣没有中意之人,一个谢氏已是难办,就算违心再娶几个姑娘进门,也只是辜负了她们,让多个妙龄女子独守空闺。这事实在是勉强不得呀。”
十月,内禁卫接获线报,朝臣中有数人频与民间一妖道接触,妖道曾有预言:“三代逆伦,悖
“噢,大殿下尚未登基,选女人的眼光可是已经比皇帝还要挑剔了!”皇上出言讥讽,冯翼立即摇头否认:“儿臣绝无僭越之意”
“朕是他生身父亲,他和别人说不得,和朕有什么说不得的!”皇上气极,又问他:“请了那么多名医,难道仍未治好?”
“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每有大夫来诊,大殿下都会屏退下人,秘密接见的臣只听他说过,大夫都说他身体无恙,具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谁也不清楚”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翼儿,这几年下来,你真是越来越令朕失望了。”皇上连连摇头道。待冯翼离去后,他又让人秘遣胡公公来,要他将冯翼与谢氏和肖忍冬的相处细节尽数道来。胡公公见皇上逼问,只得含含糊糊地将冯翼不举、谢氏父女曾多方求医之事抖了出来。
是年中秋前夕,秦王良娣为其产下一子,帝后大喜,赐母子金银满箱,又额外加派乳母及内侍照顾。这日皇后去昭明殿探望幼孙,回去见了皇上话起家常,旁敲侧击道:“想来豪儿比翼儿晚一年成婚,如今已有了娃儿,反观翼儿和谢王妃”
皇上不耐道:“瞧你这德行,区区一个肖忍冬,把你迷成了什么样子!你心里还有一点作为皇长子的自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