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归乡(2/7)
身体很疲惫，可能被下了药，也可能是被那只野兽欺负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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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皇子乖乖在东宫等到深夜，一个一个打着小哈欠睡着了，还没等到母后听他们背书。
小太监手心额头全是冷汗，低着头弱弱应着。
皇帝那双野狗似的眼睛受伤地看着白明轩，哀哀地低鸣：“明轩……”
他闭上眼睛，紧紧抓着身下明黄被褥，颤抖着张开湿漉漉的双腿，轻声说：“慢些，我好久没做过这档子事儿了……”
白明轩出宫的打算暂时耽搁在了皇帝野狗似的体力下，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欺负成了什么样。
白明轩冷得一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白明轩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侍卫没有发现他，他可就要被这太监不知带往何处了。
小团子们委屈巴巴，抱在一起此起彼伏地打着小呼噜。
木箱打开，冷风透过薄薄的浸透肌骨。
白明轩最受不了这粗野皇帝说这样没轻没重的胡话。
苏显琛老脸青白满头大汗：“不……不用慌乱，老夫……老夫还有后招，老夫还有后招！快！快去院里放信号弹，快！”
可他……可他到底心结未解，实在不愿再怀上两个和这暴君纠缠不清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一条凶悍野狗，野狗发起疯了把他咬的鲜血淋漓，可咬完了，又可怜巴巴地窝在他腿边摇头摆尾地求原谅。
两个泔水桶被侍卫们搬下车，露出下面那个一人高的木箱。
他虽然被折腾得狠，可全身羞人的酸痛的却让他睡的并不深，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正被关在一个大木箱，摇摇晃晃地不知要运往何处。
白明轩心里轻轻地颤抖着。
侍卫吓得脸都绿了：“开箱子！”
他闻到了菜肉腐烂的味道，头顶似乎放着泔水桶。
白明轩心口一颤，几乎就要从了。
白明轩是在颠簸中醒来的。
他手脚被牢牢捆住，又被手帕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很细的呜呜声。
皇帝说：“来人，去天运司！”
木板磨得肩膀生疼，放在木箱上方的两个泔水桶被撞的晃了两下。
他脑中隐隐作痛，却还是自行压制住了。
大太监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是专事处理宫中杂物的太监，正要把今天一天的泔水和杂物运出宫去。”
侍卫心中起疑，不由得多看了那两个桶一眼：“那桶怎么晃了？”
皇帝说：“朕想问你几句话，你可以答，也可以不答，朕仍然会让你舒舒服服地上路，绝不会狠心让国舅体会头颅剧痛欲裂的苦楚！”
皇帝握住他莹白如玉的手指凑在嘴边苦笑着亲了一口：“明轩……让我进去好不好？你说进哪个咱们就进哪个，我什么都听你的，孩子跟你姓，我封他做太子，好不好？”
禁军冲破苏府大门，苏显琛自知已无路可退，干脆强压着恐惧大大方方地坐在正堂里，面君不摆，冷笑相对：“陛下深夜前来，是有急事吗？”
侍卫脸色变了：“来人，检查这车泔水桶！”
皇城禁军悄无声息地在夜色下疾行。
白明轩心中焦急，想挣扎中又怕惊动贼人反让自己就此丧命。
大太监堆笑着说：“小金子，你怎么又毛手毛脚，小心弄洒这些脏东西，我让你趴在地上舔干净。”
“你们是哪宫值守的太监？半夜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犹在梦中愤愤不平的苏显琛被下人惊慌失措地叫醒：“老爷，老爷！不好了！陛下翻脸了！！！”
苏显琛估摸着时辰，他在宫里的内应应该早就把白明轩运出宫了，因此更加有恃无恐，桀桀冷笑：“自然，如今真正的皇子已经被我的手下所救，待天运司验明他的身份，你就是个冒牌顶替犯下谋逆大罪的逆贼！”
皇帝看着那个枯瘦的老人，不由得又想起了干瘦冷肃的杨谂。
白明轩肩膀头火辣辣地疼着，他咬着牙，竭尽全力又狠狠地撞了一下。
苏显琛猛地坐起来：“他下旨削我官职还是爵位？”
皇帝头不痛了，也吃饱了，精神抖擞地走出寝宫，对宫中侍卫首领说：“传令下去，皇城禁军秘密出动，围住苏府，朕亲自前去，务必活捉苏显琛！”
他正急着，忽然听到了巡夜侍卫的声音。
心意已决，白明轩反倒痛快了些。
如今皇帝既然好了，他也要准备离开了。
白明轩心中焦急，狠狠心用力向右翻身。
皇帝沉声问：“你早就知道？”
皇帝饿了七年多，今夜终于饱餐一顿，恋恋不舍地吻着心上人汗湿的脸颊，亲够了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连夜去办正事。
他和苏显琛彼此牵制威胁了这么多年，是该有个了结了。
侍卫说：“今夜京中有大事，你们小心一些，千万别往人多的地方凑。”
白明轩颤抖着想要推开：“不……不许……嗯……别想让我再给你生……不许进来……”
在此生永别之前，从了那野人一回，就……就一回，也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了吧。
白明轩试探着推了推身边的木板，外面上了锁，应该是打不开的。
苏显琛知道事情败露，也懒得再在这个冒牌皇子面前强撑，只是冷笑：“你不过是个痴傻的山野村夫，老夫救了你，让你像个人一样活在世上，你竟还不满足。你以为自己真的是皇子？老夫告诉你，你就是头来路不明的野兽，做我手下的棋子而已！”
从醒来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打定主意离开皇宫，只是皇帝那时整日头痛得死去活来，他实在放心不下宫里的两个孩子。
一道红光咆哮着直冲云霄，蟠龙殿守夜的太监心头一颤，狠狠心走进了内殿中，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还在龙榻上酣睡的美人。
皇帝打发走了两个小团子，居高临下深深地望着眼中含泪的白明轩，扶着自己硬得快要爆炸的巨大肉棒，在肉缝中寻找第一个入口。
下人已经哭了：“禁军已经围住苏府，老爷，陛下想要您的命啊！”
白明轩慌忙抚上皇帝的额头：“怎么了？又疼了？太医！传太医！！！”
白明轩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知苏显琛所言真假，苏家亲兵众多，一时若打起来，苏显琛恐怕更容易趁机逃走。
皇帝琢磨此事，越想越觉得古怪。
皇帝英俊粗犷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扶着额角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