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脔宠：替身与白月光的修罗场之巅峰对决(2/2)

    “他救你的时候，怕就是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钟栾气急，“却还要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好似如何伤了他的心”

    钟栾便将他搂紧怀里，瞧着对方悄然红透了的耳根，顿时自心底溢出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来，几乎要跪天谢地地感激对方的重新出现。好叫他本已空无一物的人生，终于又有了脚踏实地的、活着的质感。

    钟栾“嗯”了一声，甩了袖子。接着便瞧见楚瑜直起身来，拿袖子揩了揩颊边湿痕，踉跄一步，转了身，一点点地向着屋外去了。

    楚玉瞧他竟然反倒愈发生气，不由忍不住问道：“殿下？殿下这是何故？”

    钟栾忍着怒气听了一会儿，直到这句话说出口来，才忍无可忍，怒道：“你给本王住口！”

    钟栾皱起眉来，凝望着楚瑜略显不稳的步伐，开始怀疑自己之前选他去勾引自己二哥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竟是钟翊。

    “听话？”楚瑜骤地抬了头，含着泪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颤着唇一字一顿道，“王爷要我听话，我顺从了，可我只得到了什么不知王爷可还记得方才的话，记得都许诺了些什么？”

    “可是殿下”

    楚瑜的面色便愈发惨白，只攥紧了衣袖，默然无语。

    楚玉迟疑地点点头：“好。”

    楚玉含泪点头，沉默片刻，道：“一别经年，不知燕王殿下可还好？”

    他语气极冲，待话说出口，登时便叫院中两人俱是愣在了原地。楚瑜抿死了唇，不堪忍受地偏过脸去，安静地吸了一口气。缩在衣袖里的纤白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猛地蜷紧了，过了许久，低低闷出一声：“是，奴遵命。”

    钟栾愣了愣，不由沉眉思索。只是他却并未露出如楚玉所想那般的愧疚表情，反倒是眉头紧拧，冷笑道：“果然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楚瑜走出院子时，天色方暗。跟来的那几名侍卫已等了许久，立刻便围上来，将他送到马车上。他顺从地坐进去，一路颠簸着回到了太子府，只是甫一回屋，便在其中瞧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钟翊听到脚步声，朝门口望来，唇边还挂着笑。只是不过片刻，那笑便凝在唇畔，原本舒展的眉锁了起来，细细凝看着楚瑜，低声道：“你哭过？”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你也不要再记挂他了。”钟栾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外漂泊许久，身体想必也这些劳心费神的小事，你且别再多想了。”

    “本王”钟栾刚张了口，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对眼前的楚玉诉说。只是方蹦出来两个字，又忽地住了嘴，半是忧虑地看了一眼抿紧了唇、面色泛白的楚瑜，随后像是狠了心似的，不再关注楚瑜，而是走到楚玉身边，颇为心痛地牵起了他的手，“本王过得很不好。”

    “胡说？我如何来的胆量，竟然敢在王爷面前胡说？”楚瑜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浑身都在颤抖，“王爷，你可敢在楚玉公子面前，喊一声我的名字”

    楚玉将视线在楚瑜与钟栾之间来回瞧了几眼，犹豫着抓住了钟栾的手臂。虽然他半边脸已经容貌尽毁，可余下的那半边脸仍旧美丽动人得紧，实在是讨人欢心。他紧张地压低了眉，偷偷地打量了几眼仍旧紧拧着眉头的钟栾，而后道：“殿下与那人莫非是故识？”

    钟栾望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脏抽了一抽。只是他仍气愤着对方竟然拿之前的事情，在楚玉的面前要挟自己而感到不满，便将情绪按捺下来，冷冰冰地又嘱咐道：“做好该做的事情，好好地在在你该在的地方呆着吧。”

    “旧部而已。”钟栾回过神，淡淡道。他低着头，冲楚玉笑了笑，手指触上对方脸颊上的狰狞疤痕，眸光又忽地一暗，“那些当年诬陷楚太傅的人早晚我会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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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楚玉垂下头，小心地握了他的手指，又道，“殿下，其实刚刚我是被那位公子带上大觉寺的。他是个好人，殿下可否不要生那位公子的气了？”

    钟栾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忙道：“你别胡说！”

    “你”钟栾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发怒。只是过了片刻，又强忍着温声软语道，“听本王的话，别胡闹。”

    钟栾便叹了口气，冷下脸来，道：“你先回去。”

    “回去？我回去做什么。”楚瑜垂下了浓密眼睫，微微地有些发抖，“好叫王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楚瑜将头转过去，果真便在那处瞧见了一双睁圆了的眸子，和带了震惊之色的脸。钟栾正与对方遥遥对望，眼中情绪数变，最终才如确认了似的，颤着唇轻轻道：“是是阿玉吗”

    楚瑜身体一震，泪倏地流下来。他安静地看了钟栾一阵儿，胡乱地点点头，而后低声道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