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脔宠：真假白莲花之渣攻的巅峰对决(2/2)

    钟翊瞧了楚瑜一眼，又望向钟栾，淡淡道：“人在哪儿？”

    “三弟救回去的——”钟翊低声笑道，“不是真的楚玉。”

    “倒不是什么大消息。”钟翊将目光收回，漫不经心地冲钟栾又笑了笑，一字一顿地慢吞吞道，“只是听说楚二公子大难不死，竟是又再度潜回了京畿，似乎是有所图谋。不过还未曾施展，便叫人生生劫了去，掳入府中——”

    钟栾面色稍变，眉头微扬：“哦，金陵楚氏？不知是何消息？臣弟倒当真十分感兴趣了。”

    这一程，钟翊似乎并不愿大张旗鼓，所乘船只也不过是一般官宦出行时所用规格。楚瑜站在岸上，低头为他打理肩上披风，却忽地在视野的边际瞧见一熟悉身影。

    钟翊“嗯”了一声，微微颔首，却并未有所反应。

    楚瑜睁圆了眸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楚瑜”

    他动作微顿，将头垂得更深了些，佯装没有瞧见那缓步走来的人。钟翊却不肯放过他似的，微微动了动眼皮，乌黑的眼珠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道：“把头抬起来。”

    “三弟何来资格说孤？”钟翊却忽地开口道，将目光投向停在远处的一辆马车上，凝视着车帘处安静垂着的明黄流苏，骤地笑了一笑，“孤听人说了个消息，是关于楚氏二公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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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贴近了楚瑜的耳畔，将声音压得极低。濡湿的热气轻呵进楚瑜的耳廓，带着湿气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一股缱绻的潮意，却叫楚瑜呆立原地，震慑当场。

    楚瑜怔怔望着钟栾，眸中泪光渐现，痛意一闪而过，死死咬住了下唇。

    空气逐渐尴尬，楚瑜便只得面朝来人，和对方点头行李道：“见过燕王殿下。”

    钟栾寒着脸朝他行了礼，独自离去，只留下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钟翊低头瞧了眼仍在痴痴发着呆的楚瑜，低笑了一声，对着怔怔出神的他道：“瞧见了？”

    “那现在楚玉身在何处？”

    “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钟翊凑到他耳边，声音极轻地道，“他不关心你过得如何，也不关心你在孤这儿究竟受不受宠。他只关心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一个影子，甚至连那影子究竟是不是他的所思所想之人，他也毫不关心——”

    远处那人走近了，对钟翊行了个礼：“二哥。”

    钟栾将视线投到他身上，忘记他颈畔露出的些许红痕，顿时如凝住了一般，长久地注视着。过了许久，才接过楚瑜递来的话头，道：“不想二哥原来如此喜爱阿瑜，连此次奉命去江南查案，都要命他在身旁陪侍。”

    钟翊微微眯了眼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随后冲钟栾微微颔首，道：“你先回去。”

    钟栾面色剧变，沉默许久，最终忍气吞声道：“是。”

    “你把人救回来了。”钟翊盯着他，意有所指，“还藏在了你的府中，是也不是？”

    钟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的身体扯起，强迫着楚瑜抬起头来，与他惶然对视。他盯着楚瑜的眸子，久久凝视了一阵儿，寡淡无波的眼底忽地冒出一丝笑意来：“孤认得你。”

    “——！”钟栾面色变了数变，眸中闪过恼怒之色。只是强自压下，忍着怒气道，“不知二哥此话何意？”

    “二哥。”钟栾面上闪过隐忍之色，深深地拧了眉头，低声下气地道，“当年之事，皆是对不起太傅教诲，引得他满门被抄。如今唯有他一人勉强存活，二哥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叫他连一丝活路都无”

    钟栾死死盯住二人，沉默许久，最终泄了气似的垂下了头：“他说想回金陵，看一看太傅的埋骨之处。”

    楚瑜愣了愣，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惊得没了下文，只能嗫嚅着收了话语，惊疑不定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他顿了一顿，又冲着楚瑜眯了眼睛：“便是这样，你还是挂念着他。哪怕孤与你三令五申，你也依旧朝三暮四，不肯回头。”

    楚瑜面色一白，睫毛轻颤着沉沉垂下，哑声道：“燕王殿下，此话”

    “孤认人，不靠脸，只靠心。”钟翊的手指慢慢滑过他的额头、鼻尖，又落到唇畔、下颌，“这天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何其之多？若仅凭外貌美色，便要认下一生一世，岂不是笑话。孤这三弟活了这么些年，被这些浅薄之物日日困锁，却不明白这些道理，委实是可笑至极。”

    楚瑜回过神来，艰难地扯了扯唇，低声说：“殿下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