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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听到那缱绻的一声，手指微动，口气还维持着淡漠，只是问：“你醒了？”

    果然是他……难怪……难怪花重锦要血洗落霞山庄！

    心动意动则情动，南天音看着她那双狭长飞扬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之中，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重锦见她很是震惊，继续开口说：“不过杀掉寒洛衣夫妇确实是意外，本来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本座无意杀他们。可那个寒洛衣却不识好歹，一个劲嚷着他不能让本座这个妖女伤了灵剑阁主，所以本座干脆连着他一起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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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冷笑一声：“可惜他们下手不够利落，没能彻底了解我的性命。我被一位来到西林三十六脉躲避仇家的医者所救，并在脉主一统西林三十六脉后归顺于她，之后便被带入昙华宫，受到前任宫主的教导，并练成了《昙华》。”

    南天音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过后也不见花重锦来看她一眼，好在经过秋千影的帮助下，南天音身体痊愈了许多。

    “如何？本座早就说了，到底本座仍是一个恶人，若是想着感化本座还是趁早放弃吧。”

    花重锦啊……

    花重锦的拳头重重敲在桌面上，弹起一层薄灰；她咬牙切齿道：“前灵剑阁阁主，赵英！”

    南天音只觉得她实在别扭，万事都非要装作毫不在意，暗自觉得好笑却不表露。只是沙哑着声音道：“是，我醒了……可是……”

    她心中一动，缓缓伸出手，抚摸着花重锦苍白的脸：“为什么……你的脸色……会这么苍白……”

    “女颜前辈……是她将你带来昙华宫的……”

    哈，也许，她想，这哪能称为温柔乡？明明那人的脾气这样的喜怒无常……

    ☆、第二十八章 暗潮①

    “……”

    南天音沉吟片刻，灵光一闪：“难道你的仇人就是——”

    那日舜华宫一谈，两人到底是不欢而散。

    六根不净，红尘不绝。

    这几天她总是反反复复地做梦，梦见烟雾缭绕、一片朦胧；她惶然奔走，待山岚尽散，唯见桃花灼灼，将那人紫色的衣衫染成薄薄的红色，万分旖旎。

    可她还是动了心。

    花重锦看向她，似笑非笑，像是在期待她的认同：“所以你说，我为族人报仇有何不对？”

    彼时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泥足深陷的一天，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自认不是英雄，却依旧失陷于温柔乡之中。

    秋千影给她下的最后一剂猛药让她昏睡了半天，等她从那流连不去的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花重锦坐在她身旁，脸色苍白，神色带着极淡的疲惫。

    南天音蹙眉，不禁道：“这也……太过分了！”

    花重锦握住那

    南天音无数次惊醒过来，无数次挣扎叹息；她其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僧人，这件事早在太封之战中她坐上大统领之位时她就明白了。

    也许是因为她那双妖冶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她那薄凉的冷笑；也许是因为她于夕阳黄昏之中跪坐与玲珑殿外的木廊之中，一头柔软顺滑的发丝垂在地上；她微微抬头，看着远方竹林葱茏，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点婉转浅笑。

    “花重锦……”

    于是她唤了花重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