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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乞丐抢我的蒸饼，我头又痛，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挨打的时候……很怕这么死了，谁都不会记得我。”

    东昆仙主并没有说话，他抬起手来，用手心擦千晴脸上的血迹。

    那两只圆耳兽呜的一声，扭头钻回木门，缩成一团。

    两只圆耳猛兽嗅到手掌的血腥气味，低吼着，四肢却不自觉的向后倒退。

    那男子的手没有温度，握着像是一团空气，软绵绵的。

    千晴伸手推开祠堂大门，右脚前跨了一步。

    那双眼温和无害，如同浩瀚河海，容纳万物，看着千晴时，好似永远不会生气。

    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东昆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时间紧迫，可他没有开口打断千晴。

    但很快又察觉到前方的异样，他扭过身，仰头一看。

    千晴小跑着上前，抓住男子的手，跳到棺椁上。

    “你是……东昆仙主吗？”

    见猛兽仍旧挡在祠堂门前，千晴冷哼一声，抬手前推。

    一种血脉相连的至亲至密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千晴边走边问：“你是谁？”

    千晴肩膀抖了起来，他说：“你是我的爸爸吗？我……好想见你。瘦喜的妈妈，怕他脚冷，一直给他纳鞋垫，病死的那天，手里还拿着一只鞋垫。可我……我什么都没有。”

    千晴缓缓前行逼近，当他把那两只圆耳兽逼到木门上时，千晴眼内精芒直射，骤然迅速向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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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相貌端正，眉眼柔和。

    但他吸了口气，强忍着问：“是真的吗？”

    “我看到有的人坐在父亲的肩上，吃糖糕。”千晴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坚硬的石板被兽爪抓出条条印痕。

    千晴盘膝坐在男子面前，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与东昆仙主放到一起，如出一辙。

    东昆仙主含笑，握住千晴的手，道：“你是千晴，你是我的孩儿。”

    待他走近祠堂，身后大门‘吱’的一声，自动合上。

    千晴犹豫了一下，说：“那你……是我爸爸吗？”

    便见那只瘦而长的手掌，带着淋漓血滴，动作缓慢，却仿佛有开天辟地般的气势。

    “好孩子，”东昆仙将千晴抱在怀中，抚摸他的头顶，道：“好孩子，不要哭了。”

    虽然这样说，但自己也不禁落下泪来。

    望着千晴时，有一种难言的慈爱。

    这样直观的对比令千晴愣了。

    千晴回头望去，眼神警惕。

    望我东昆轻轻点头，再次伸直手指，给千晴看。

    那男子缓缓抬手，对千晴说：“过来。”

    “过来，千晴。”那男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的时日不多了，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今年十五岁，尚未发育完全，然而个头不矮，手指也很长。

    千晴学着他的样子，同样露出手指。

    便见祠堂正中央，有一口庄严棺椁，棺椁上，坐着一个身着红袍、额间画有金色额点的男子。

    擦了两下，男子手掌张开，手背朝上，示意千晴去看。

    这样波动的

    他只是深情地看着这个孩子，看他用手背擦眼睛，擦下血和泪。

    不似活人。

    千晴深深低下头，喉咙里面好像塞满了米饭，噎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