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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

    李瀛卸下了自己的一只腕骨，动作十分干净利落，像是不知做过了多少次。

    “我是为了让你收敛……！”

    他跟云清辞不一样，他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的人。

    “除非陛下愿意，让臣寻婢女来一试。”

    云清辞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我不信。”

    “好啊。”云清辞头也不回地道：“那您就给我一个证据，您要如何证明，您从未想过要孩子，从未想过临幸别的宫妃。”

    “我对女人……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你活该。

    很轻地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闷哼。

    “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云清辞说：“我可以为了你丢下一切，如今让你为我付出一点，生的还是你李家的孩子，你就矫情的好像忠洁烈男……你有什么资格啊。”

    冷汗顺着脖颈的青筋滚落。

    “云清辞……”

    李瀛扶着头，扭身后退，呼吸急促，冷汗自额头滚滚而落。

    “你敢说你没有存心无视我，你敢说你没有存心与我过不去，你敢说你捧宁妃的时候不是为了制衡我？！”

    云清辞却再次欺近了一步，他凝视着李瀛，道：“我为您委屈了一辈子，我说过什么了吗？”

    他饱含恶意地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像以前一样跟在您身后，最好能再为您死上一次啊？”

    也许是这股痛感缓解了他的头疼。

    “您委屈，您一个又一个的妃子招进宫来，三宫六院，齐人之福，我日日跟在您后面跑，眼睁睁看着您封了日日找我麻烦的人为贵妃，您委屈什么啊……”云清辞莫名其妙地说：“如果您以前都是为了我，我现在也一样为了您啊。”

    云清辞站的笔直，吝啬地赏了他一个眼神。

    他转身，重新将银壶捡起，把水浇在花枝上。

    “我活该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不过是让你生个孩子罢了，还不是你亲自生，这样的事情，你曾经不知想过多少次，可就因为你要改过自新，所以就要对我发脾气，好像我才是十恶不赦的那个人……是我在逼你不忠。”

    “阿辞……”他凝望着面前的爱人，嗓音哑不可闻：“别这么残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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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红着眼睛望着云清辞。

    身后，李瀛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我没有，我没有想过……从来没有。”

    他锋利的，尖锐的，像是一个刺猬，对所有敌人毫不留情地支棱起来。

    云清辞根本不放过他：“你少在我这里装什么痴情一片，如果不是我一直抓得紧，您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好啊，你如今要回心转意了，我就该成全您所谓的深情，让您保持自我感动……好像这一切，都是您对我的海誓山盟，始终如一。”

    他终于扬起了脸。

    李皇：你说的对。

    李瀛后退了一步，他的额头又一次狂跳了起来，刺痛尖锐地嗡鸣。

    但云清辞可以。

    李瀛疼的脸和脖子都泛起青筋，他努力抱着头，低低地说：“我不行。”

    李瀛脸色煞白如霜。

    “陛下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明日再来也不急。”

    “李瀛。”云清辞一字一句地道：“你真让人恶心。”

    “那我现在收敛了。”云清辞说：“所以您又在委屈什么，全天下的委屈都被陛下您占了，我活该赔上性命什么都得不到？”

    云清辞停下了动作，过了很久，他才转过来，李瀛跌坐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痛苦地抱着头，长发已经散乱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