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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童这次眨了眼，又说：“那？我今晚没时间看，你想看就只能自己看了。”

    思来想去，半夜跑代驾似乎很挣钱。

    “欢迎来到《练习生101》决赛现场！”

    “3、！”

    牧东：“……”

    黑蛇今晚没有跟出来，口袋里空荡荡。他戴着耳机，瞳孔倒映一片星海，寂寥又安静。

    不够，完全不够，他需要更多。

    “童童，你帮帮妈妈好不好。小白给了我几张票，但是我…你也知道的，你、你爸爸身体不好，我需要在医院里照顾他…没办法去。”】

    “裴青学！！老公！”

    一副你别无理取闹的样子。

    正好他车技不错，于是前两天注册了某滴代驾。

    “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见他没反应，怀童以为他是不信。于是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又加重语气：“真的没时间。”

    牧东嘴角抽动。他想说，你好歹动动脑子想想我是什么意思。

    不同颜色的灯海晃动又熄灭，无数不同的声音汇聚：“9！”

    《练习生101》决赛。

    倒计时进入最后。

    电话那头妇人的声音很紧张，也有怕他拒绝的局促不安。怀童可以想象出，沧桑老态的妇人还未脱下做饭的围裙，那张黑黝、布满皱纹的脸也许是红的，常年工作而皲裂粗糙的手不安地搓着沾满斑驳油渍，稍稍发霉的围裙。

    怀童实在是太缺钱了，即使接裴屿的单子赚了一笔，但是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怀童坐在最佳观看位置上，口罩帽子，旁边是扛着摄像机的牧东。

    “啊啊啊啊啊啊唐白！！小白！！妈妈爱你！！！”

    眼前的巨幕变黑，一个大大的数字10出现在屏幕中央。

    白天需要学习和直播，晚上偶尔需要接代pk单。只能用零碎的时间去兼职。

    这件事他没告诉牧东，也不打算说。如果说了，他相信牧东可以干出大半夜蹲他家门口不让他出门这种事。

    “2、！”

    【“今晚是小白的决赛…前面的比赛我都没能去看。”

    牧东想起之前的对话，打趣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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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怀童会很生气。

    声音里的激动兴奋几乎可以掀翻现场的屋顶。

    “1！”

    他今晚得去开启人生的第一次代驾。

    主持人高昂激情的声音传遍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练习生101》决赛，最终成团夜开启，倒计时——10、”

    怀童声音很懒怠，回应都是敷衍。

    倏尔，一通电话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唐白C位！！C位！！”

    *

    这是她第一次叫怀童的乳名，这也是她第二次在怀童面前称“妈妈”。

    他们无声对视，牧东一张脸写满无语，怀童则嫌弃扭着头累，又转头，发呆。

    而且这种莫名其妙被哄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怀童动动帽子，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