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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知雪也瞪它。

    怀童没有接，他起身，丢下一句话，“可我还在生气。”

    “你自己的生日，你不记得啊？笨。”】

    怀戈下车，侧头和司机说话。

    0516是怀戈的生日，这是他为怀戈选的车牌号。

    锃亮的皮鞋，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熟悉至极的面容。

    一人一蛇无声对峙一分钟，路知雪冷哼。磨磨蹭蹭靠近怀童，手里还攥着颗糖。怀童全身力气都卸下来了，此刻有些慵懒。他懒洋洋撩起眼皮，没什么力气地说：“你又怎么？”

    对，他还在生气来着。

    怀童抓着手，竭力稳住身体。

    【“车牌号么，0516不就好了。”

    一天下来，第一期的拍摄很快结束。殷红和宋辰星忙着赶场，先坐车走了。

    “怀童？！”

    小乌卖力地举了好几颗糖，怀童接过后摸摸小乌的头。

    “嘶嘶。”小乌炫耀挑衅似的看向路知雪，随后爬上怀童的脖颈，继续安静无声地炫耀。

    牧东和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让怀童在休息室里等他。

    怀童出了休息室，绕过人多的地方来到室外，拆开糖果的外包装。

    最后他还是把助听器挪开，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地偷偷跟上去。

    “谢谢小乌。”

    眼前是模糊变换的水幕，看着他长大的司机下车，打开另一扇车门。

    累。

    从一年前开始，怀童常常会有这样的疲惫感，很多时候都必须补充大量糖分才能驱逐这种疲惫。

    也来不及了。

    不，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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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养了二十年，白眼狼都该养熟了，怎么都养不熟你！”】

    怀童瘫在座位上，无视路知雪望过来的殷勤目光。

    他身后，西装革履的怀戈显然已经看到他，脚步急切，大步流星朝他走来。

    路知雪愣了一会儿，才又把糖往前送送，摇头：“不生气。”

    他靠在树下，余光却瞥到一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怀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对小白做了什么？”

    “有什么寓意？”

    失控的窒息感。一股力量拉扯他，让他急急往下坠入深海，耳鼻都灌入海水，剥脱一切感官。

    “如果不是小白求情，我早就打断你一条腿。”

    路知雪的脚步硬生生止住。他摸摸耳边的助听器，有些无措。

    车牌号XH0516。

    说完，他又期待地看向怀童。

    “不准跟出来。”

    生气没有摸头重要，想要被童童摸头。

    路知雪双手捧着，递过去一颗糖，眼睛亮亮的，似乎在期待什么。“吃。”

    水幕破碎，怀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他咬破舌尖，脚步踉跄想要转身，脚下却如同灌铅动弹不得。

    记忆潮水般涌来，怀童脑袋发懵，大太阳底下，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怀童睁开眼，偏头看过去，奇怪：“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