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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雪和裴青学查不到他的信息,是因为“祂”。怀童离开怀家,和唐父唐母断交后,被排斥出世界,只能抹去“怀童”这个名字,偷生一般埋名活了一年,也是因为“祂”。
他今天没有开门,路知雪应该进不来才对。
路知雪觉得有趣,但又觉得睫毛缠在一起还不够,他用鼻尖抵着怀童的鼻尖。
一年以来,怀童都在躲“祂”和唐白。
路知雪赶忙摇头,“没、有!童童,不喜欢,我没有,做。”
他唇抿得紧紧的,手指紧张地不知往哪放。
沾了雪霜似的睫毛和卷翘的黑色睫毛交缠一起,像鸟类不同颜色的羽毛亲密地交错。
做什么能有这么忙?
单薄狭小的单人床一下子挤进两个成年男人,发出不负重荷的吱呀声。
想起每次视频时,路知雪身后的背景都像是在工作。
路知雪说完,又开始打盹:“累,想见,童童。”
不,不止是在Pk的时候。如果不是力量削弱,也许他不会碰到裴屿,更不会遇见裴砚山,获得参加综艺的机会。
那一次,怀童本想着去和路家要人,结果路知雪自己跑出来了,还循着水管往上爬,从卧室的窗户翻进来见他。
怀童一向聪明,就算路知雪不说,他也能凭蛛丝马迹推出全部。
随后他又失落地说:“下周,不能陪,童童去了。有工作,很忙,难过…”
“我只是,急着想见,童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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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怀童的脸离他极近,呼吸都扑洒在他脸上,唇也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撞上。
下周,是《挑战学院》综艺录制吗?怀童默了默,联系前几次和路知雪的视频通话,他似乎猜到了原因。
祂,是寄居在唐白身上的怪东西。
现在,怀童能感觉“祂”对他的影响正在削弱,否则他在和陆嘉刃Pk的时候,就该出意外了。
被雌兽香香的味道包围,动一动还可以吃到雌兽的嘴巴。路知雪心里幸福得冒泡泡,他克制不住地蹭蹭怀童:“喜欢,童童。”
这么难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安静地和他对视时,很容易沉沦。
路知雪目光闪躲。他不想回答怀童的问题,但他不会对怀童说谎,只会闭紧嘴巴拒绝回答。
怀童定定看了他几秒,随后轻笑地亲亲他的睫毛,“很困,那就睡吧。”
怀童的眼瞳是纯粹温暖的橙色,似是流动的琥珀又似是晶莹剔透的金绿色猫眼石,深邃迷人。
怀童心里又苦又涩,他不清楚路知雪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路知雪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让“祂”的力量变弱。他眼眶一点一点变红,凑近,碰了碰路知雪湿润的唇,手往下圈住他的腰,哑声:“你知道‘祂’,你在帮我,对吗?”
“童童、童童…”
没有爬水管,衣服皱是因为着急见他。
这一切都是路知雪在帮他。
他盯着路知雪的眼睛问:“路知雪,你也知道‘祂’,对吗?”
原本要睡觉的人叫魂一样叫他,还幼稚地用睫毛去碰他的睫毛,痒到了也不愿意退开。
他们面对面朝着,路知雪抵着怀童的额头,呼吸交融。
路知雪不愿自己睡,他拉住怀童,讨好地把脸贴在怀童的掌心,“童童,一起,不要丢下,我。”
怀童答应了。
他一着急话就说不好,但是怀童懂他的意思。
怀童还记得路知雪第一次爬水管,是在被路家带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