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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给我用的吗？”秦屠歪着头问。

    楚尧：“……”

    他也看到了秦屠的样子。

    “爬窗。”

    依旧是那副懒洋洋不太上心的模样，背靠在椅子上，左手戴了一个银刚制的爪子，泛着冷光。浅金色卷发有些凌乱，但表情还是漫不经心的。右手搭在椅背上，手臂上的血侵湿了黑色军装，有一些顺着袖口流出。

    旁边这人的思维已经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衡量了。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少校，你做什么？”秦屠垂眸看着面前的楚尧，低声道。

    半晌，楚尧抿唇，“不用晚安了，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睡着吗？”

    楚尧沉默地扯了截绷带，用剪刀剪断，将那截绷带扯利索了后，居高临下地望着秦屠，道：“先把你嘴缠上？”

    嗓子有点哑。

    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两人的呼吸声，气氛凝重安静。

    楚尧弄好绷带后，将手中的药物搁放在桌上，微微弯下腰，将秦屠的右手袖子撩了起来。

    秦屠走动了下，在楚尧旁边坐下，黑暗里楚尧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由于距离靠得太近，那丝清苦的药味萦绕在鼻尖，无法散开。

    “坐回椅子上。”

    “抱歉，没想到你会醒。”秦屠偏过头对着楚尧，笑了声。

    秦屠没答。

    他说完站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白澄澄的灯光霎时盈满整个房间。

    “让一下。”楚尧抬眼，手擦过秦屠的腰间碰到了椅子后的储存柜，然后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外用药物和绷带。

    楚尧皱着眉走向他，站定在椅子前，然后蹲下身。

    “没事。”秦屠将右手从椅背上放下来，血顺着指尖往下滴，他站起身，“我先走了。”

    才刚撩起来，楚尧便皱了眉，秦屠的右手手臂像是被什么凶狠的怪物啃噬过，伤口很深，血凝在了上面。

    清而苦，是秦屠的信息素味道。

    秦屠确实听话，站住脚看着楚尧，勾了下唇角，“怎么了，少校？”

    “手怎么了？”楚尧没动，站在原地问他。

    楚尧：“……”

    “本来想给你发条讯息说晚安。”秦屠低下头，声音低沉喑哑，手腕轻动，指尖压在楚尧手腕处的智讯器上，缓缓开口道：“后来觉得，还是亲自过来说比较好。”

    秦屠眨眨眼睛，听话地坐回了椅子上。

    秦屠：“晚安，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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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尧收回抵在秦屠胸前的微粒子枪，开口道：“怎么进来的？”

    秦屠眨眨眼，乖乖闭嘴了。

    “现在半夜，你过来干什么？”楚尧的语气尽量做到了平和。

    刚才信息素的味道盖过了血的味道。

    楚尧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药物和绷带，从旁边的桌子上摸了把剪刀。

    “站住。”楚尧声音有些冷。

    房间里完全没有光亮，楚尧看不清秦屠，但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药味。

    从头到尾都写着两个字——有病。

    “我是在问你，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