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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

    “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治疗不要半途而废，真的。”海金放在白色医服兜里的智讯器被他攥得极紧，尖锐的棱角压得他手心生疼。

    楚尧还是在沉默，海金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对他的决定作出任何改变的深深无力感。

    召集令真的是联邦发的吗？

    他在心里接连叹气。

    海金一愣，随即又无奈笑道：“你和我说抱歉做什么，该对自己说抱歉。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治疗机会。”

    这前所未有，也闻所未闻。不符合规定，是被明令禁止的。

    唉。

    楚尧不会被动摇。

    该道歉的不是楚尧。

    他边说边摇头，心里只觉得楚尧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却相当细腻。

    海金没有说话，他在等秦屠回来，他还想再试一试，替楚尧的身体挽回一下这仅存的一次治疗机会。

    有着如海洋般磅礴温和的善意。

    军令如山。

    楚尧明明已经请了假，联邦却跨过了楚卫远直接向一名治疗伤病的军人发布召集令。

    楚尧也没必要对任何人道歉。

    楚尧瞳孔微缩，他身着军服，身形颀长挺括，军靴内包裹着的是一双笔直有力的腿，他已经整装待发。却突然被海金堵住。这会儿的局面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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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前海金给秦屠发了讯息，那时候的秦屠刚刚离开帝星。

    海金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他晃晃脑袋，试图驱逐走自己内心愈来愈放大的诡异猜想。

    海金见他仍是沉默，知道了即使自己已经说出这种话也仍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格外的沙哑，格外的疲惫。

    他被紧急发配了如此危险的命令，楚卫远作为联邦高层不可能不知情。

    楚卫远甚至都不知道这事，完全被联邦蒙在了鼓里。这次的任务恐怕凶险万分，楚尧作为楚卫远上将的独子，是楚家最为优越的后代。

    联邦似乎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

    “求你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联邦真的对所有高级Alpha都发布了召集令吗？

    他最后深深看了楚尧一眼：“能再等等么，再等半个小时就好。”

    联邦不允许向负伤军人发布任何施令，这道规矩从未被打破过，难道要楚尧去做第一个被迫打破规则的人？

    海金有些忧愁，生活太难了。

    但这几乎是个不可能成立的假设。

    楚尧抬眼看了海金一眼，拧眉纠结了半天，在心里也搜刮了一大推安慰人的话语，最后也没能找到一个能够合适宽慰海金的办法，只能垂下眼生硬地挤出一句：“抱歉。”

    “为什么？”楚尧有些微愣。

    他没把握能拖住楚尧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所以秦屠必须得在半个小时内赶回来。

    半晌，病房内出现了一道嗓音，是海金的。

    病房内是冗长的沉默，空气仿佛凝成了实体，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好。”楚尧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

    帝星离杨子星还有一段距离，不知道秦屠能不能赶过来。

    或者说……

    他也很无奈，不是不想治病，只是那条标红的紧急召集令此刻还静静躺在他的智讯器里，虽只有寥寥几语，却仿佛有千斤重，让人没办法忽视。

    ……

    他一直对别人的服软无法应对，从来都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