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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屠托腮盯着楚尧，缓慢开口道。

    楚尧扭过了头，秦屠认真说话的模样留在了他眼底。

    终于。

    “……”

    星舰里突然变得很安静。

    对于联邦的所有军人来说，兽人只能是他们的敌人，没有其他的答案。

    “少校，你怎么看待兽人？”

    “停。”

    秦屠打断了他。

    现在，秦屠并非是站在军人的立场上问出的这句话。

    “不是见面就杀的那种。”秦屠挪开了手掌，黑色戒指暴露在空气中，视线里。

    “是啊，兽人。”

    “当然，少校你也……真的，很可爱。”秦屠说话间喉结滑了滑，他盯着虚拟屏里因为他开玩笑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而生闷气、微微扭过头懒得看他的楚尧，一截冷白的后颈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盯着那截后颈看了好几秒，秦屠的喉结又上下滑了滑，最终，他偏开了目光，眼神暗了暗。

    “没见过。”楚尧冷冷道，回答得很迅速。

    “兽人？”

    他也不急，转着手指上的黑色戒指安静等待着。

    秦屠认真地看着楚尧，楚尧也看着他，神色莫名。

    楚尧断得干净利落，在秦屠嗓音落下的同时他就止了声，静静地看着秦屠。

    楚尧抬眼看他，嗓音平淡：“兽人是δ星系里除人类之外的另一大物种，每位兽人都具有原兽类形态，可化为人类形……”

    楚尧开口了——

    “我不是要听这个。”秦屠笑道，“太官方了，我想听点不一样的。”

    “哦？”秦屠饶有兴趣地眯起眼，“那少校你见过好的兽人吗？”

    秦屠无辜地盯着他：“我说的是猫。”

    秦屠的问题相当的微妙……甚至敏感。

    楚尧看着秦屠黑沉的眼睛沉默着。

    或许是今天海金与姚文匪讨论关于秦屠的话题这一缘故，导致楚尧乍一下听到兽人两个字时心跳漏了一拍。

    “是吗？”秦屠笑了笑，莫名感觉膝盖中了一枪。

    问题抛出，秦屠没有得到楚尧的回应。

    “其实也不完全是猫咪。”秦屠收回眼神之后，定了定，清嗓开口道：“准确而言，它是兽人。”

    楚尧没立即回答秦屠的问题。

    但是。

    特别是这两个字还是由秦屠口中说出。

    “没怎么看待，有好有坏，不是所有兽人都是一个样。”楚尧手肘屈起，按了按后颈，低声道。

    “是能够一起说话的那种，就像……”秦屠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开口道：“朋友一样。”

    “你究竟想问么么？”

    “少校，你了解兽人吗？”

    楚尧：“……”

    所以他的回答也并没有被拘束。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那……”秦屠手掌盖住手指上套着的那枚黑色戒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继续道：“你认识过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