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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屠瞥了他一眼，眉梢一挑，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飞快的操作，只听“咔”的一声，箱子的锁扣松开了。

    “如果不是，”楚尧继续说，“你也没什么好多虑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嗯，”秦屠点头，语气缓慢，“那么看完了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少校？”

    啧。

    楚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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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尧浅褐色的眼珠盯着他看。

    “如果是乌龟……”楚尧话说得慢且沉，他的手腕动了动，却依然没有脱离秦屠的桎梏，冷白的手腕从秦屠的指缝间透露出一点被摩擦的红。

    “那我看看就行了。”

    “少校你对别致的乌龟没有兴趣了吗？”秦屠哂笑道，“你现在看起来似乎对我的约会过往更感兴趣。”

    “是吗？”楚尧手指移到箱子的锁扣处，颇为礼貌地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我问了你就会说么？”

    “很遗憾，现在心情不太好。”

    “那得取决于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楚尧看着箱子，秦屠抬眼看着他，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过头。

    “不是说让我看么。”

    楚尧直接忽略了他常常在正经场合所蹦出的不正经的话，移开了手指，低声道：“你打开看看。”

    楚尧虚眯双眼，正打算开口。秦屠就微微叹气打断了他——

    “当然可以。”秦屠边说边笑着走上前，贴心地将手指移到楚尧手指的旁边，一齐按在锁扣上，“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几秒后。

    楚尧皱眉，抬眼看向手的主人——秦屠眉眼带笑，浅金色头发有一小缕坠落下来，垂在他的眼角。让楚尧难以看清他的神色。

    秦屠没有松开手，歪着头笑问：“应该问你是什么意思？”

    “不过明天说不准，毕竟是人生中第二次约会，我心情不出意外应该会挺好。”

    秦屠颇有兴趣地掀起眼皮：“我也觉得，所以少校对这别致的乌龟有什么感想吗？”

    楚尧垂着眼看着这些药剂。

    “……”

    “看情况。”

    半晌，楚尧平淡地阖上了箱子，唇线拉直，语气听不出什么别的味道：“你家的乌龟挺别致。”

    楚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啊……”秦屠扬了扬眉，松开了手，懒散地将手揣进了衣服兜里，一副闲闲的模样，“那可真是遗憾，我挺期待你会对我怎么样的。”

    “？”

    箱子被向上推开，呈现在眼前的是满满一箱子的被封存在玻璃管中的冰蓝色药剂。

    楚尧：“……”

    楚尧眼神一凝，伸手就要去打开箱子，谁知半途中突然伸出一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看似松散却蕴含了相当不错的力气，两只手就这样一起滞在了半空。

    “心情好就会。”

    “第二次？”楚尧抓住了他话语中的三个字，抿唇问道。

    他盯着那一点红，偏开了目光。

    “或者说，”秦屠继续补充，“有什么疑问吗？”

    有几秒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嗯……这样啊。”

    “你什么意思？”楚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