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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辙了，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解释少校越生气。

    秦屠顿时明白这不是少校真正想问的问题。

    秦屠笑了笑，收回手，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到跟往常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斯文绅士地笑道：“少校你就当你刚才看到的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对你的思念就行了。”

    秦屠静默了两秒，放弃了挣扎：“……那你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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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不敢。

    “我已经删了，你要检查一下吗？”秦屠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沉静自若地将智讯器递给楚尧，一副光明正大真君子的模样。

    楚尧冷冷地补刀：“不用，你已经是了。”

    楚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接下智讯器。

    “红蜘蛛现在确定在灰星吗？”

    秦屠心中默念道。

    差不多了。

    朋友？思念？

    能够去迎接楚尧接下来的问话。

    “……”

    冰水外瓶挂满了水蒸气遇冷液化的小水珠，一颗一颗在瓶身汇聚成一条小河流，滴在秦屠的手上，沿着手腕滑下。

    秦屠：“……”

    秦屠：“……”

    他心里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照片这事无法用一言两语解释清楚，一个说得不好会容易被当成变态。”

    为什么一开始没说？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之中，两人似乎都有心事，谁也没开口说话。

    认清这个事实的时候秦屠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一边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还有机会留在少校身边，人生剩余的时间还很长，他还有机会。一边又感受到莫大的失落，因为从始至终记得那段于他而言熠熠生辉的时光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有些冷。

    龟缩看戏的智讯器：QAQ

    他伴着孤独踽踽独行。

    “因为……我也只是单方面认识你而已。”秦屠微低下头，轻扯唇角笑道：“你不认识我，于我而言是旧识，于你而言是初次见面。”

    四舍五入跟他自己上手没区别。

    谁知楚尧听了他这不像解释的解释脸色更冷了。

    楚尧得到了回答之后就又没声了。

    “多谢夸奖。”

    他既怕楚尧见了面会远离他，也怕楚尧压根就忘记了他。

    “至于拍照片的事……”吊儿郎当如秦屠这会说起这事也难得的感觉有点难以启齿，虽然事实上这事不是他做的，但说通透了智讯器只是帮他做了想做但没做的事而已。

    他拿起刚才喝了一口的冰水，拧开瓶盖又抿了一口。

    当个变态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也没什么不好。

    冰山一般的俊脸向外散发着磅礴的威压。

    话题跳转得如此之快，秦屠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回答道：“嗯，进了灰星就没离开过。”

    楚尧抬眸盯着他，唇角抿直，浅褐色眸子里情绪不明。盯了一会，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件事：“你思念的人方式挺别致。”

    等到见面那一刻他才确定，楚尧应该是不会选择远离避开他了——因为他想念了五年的人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

    “就没有什么说的必要了。”

    秦屠将冰水咽下，冰凉的感觉顺着胸膛往下，水流一路上用冰冷点燃了神经，让他有了更为清醒的神智。

    这些潜逃的罪犯自以为行踪隐藏得很好，殊不知他们在秦屠眼里就跟全身挂满了定位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