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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微微皱眉,没再推辞,坐了下去。
“好吧。”格林无奈笑道,“那你今天来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想知道什么?”
格林看到了楚尧的表情。
格林:“……”
“请坐。”格林拖出桌子下的凳子,推到楚尧面前。
“我想拿回我五年前被你丢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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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在手术室待到第五分钟快要结束时,格林终于姗姗来迟。
“谢谢,但是我不是来叙旧的。”楚尧站定在原地,没打算坐。
“哦,那个啊……”格林点点头,“的确是我做的。”
“别这么客气,一杯茶而已,不用谢。”格林注意到了楚尧不打算喝茶,却也没说什么,自己就着茶杯抿了一口。
“我知道,但你想知道的事恐怕一时半会说不完,还是坐着说吧。”
“你不怕我在你手术时杀了你么?”格林看着楚尧咧开嘴笑。
格林边说边出门去找他的花儿。
楚尧:“什么都没了解,只知道我少了一段记忆。”
楚尧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格林拖出楚尧对面的凳子,坐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他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我约莫还是记得个大概的。”
楚尧脸色更冷了:“我不听你讲,我要自己知道。”
楚尧抬起眸子盯着他,面色冷淡。
“对。”楚尧面色坦荡。
格林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单刀直入:“你现在了解到哪一步了?”
格林摊开手:“但是那是你父亲叫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他又抿了一口茶道:“你别太过怨他,他也是为你好。”
格林打了个寒颤,他要是真对楚尧这么做了,这恐怕确实是楚卫远上将的行事风格。
这间屋子很简洁,算不上大,容纳一人生活足矣。
两人进了里屋。
“……”
本该拿着手术刀的人种起了花,隐淡出大众视野。
楚尧一愣,当年可谓是刽子手恶名远播的人现在居然会去怜惜花。
“谢谢。”楚尧接过了茶,没动,似乎并不打算喝。
楚尧抬眼:“随你,只要你不怕我死后你的花店被夷为平地,你的骨灰被拿去喂狗,你就可以这么做。”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楚尧:“……”
“那好吧。”格林叹气道:“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给我的花道个歉,等会再看看你的情况。”
“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今天要么我活着,你带着记忆回去,要么我命留下,你空手而归?”
格林放下摸下巴的手,道:“你在威胁我吗?”
“进去说吧。”格林叹了口气,“这些花是干净漂亮的,不应该因为我而污浊。”
“你去后面院子里那个白色房间里等我,那是我的手术室,虽然我也很久没进去了。”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照料花儿,还是在救赎自己。
楚卫远叫他做的?
“这个做不到。”格林正了脸色,缓缓道:“我已经对着花儿发誓不再拿起手术刀,不过,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
格林:“……”
虽然想到了楚卫远对这件事支支吾吾可能是有所缘由,但楚尧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是事件的主使者。
他又大笑了两声,眼角因流年侵袭已累积了不少皱纹,鬓边也飘了些许白影,眉心的“川”字如镌刻般深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