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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屠看着他,灯光从侧面穿过他的睫毛。刹那间让楚尧觉得他的目光中看似情绪交织,仔细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秦屠声音低低的:“和你有关系吗?”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搭在栏杆上的双手交握,缓慢道:“我今天去找那个医生了。”
楚尧:“记忆没怎么恢复,有些散。但你确实没说谎话。”
除去了黑戒指,他的手似乎比以往更白。
这让楚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与憋屈感。
“因为确实是我先和你打招呼的。”
“……”
楚尧侧过脸,半张脸都处于了背光处。脑袋里刚刚消下去的疼痛又复起,他抿直了唇线,阴影打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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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起来兴致不太高。
“你今天见谁去了?”楚尧慢慢收回搭在栏杆上的手,没什么情绪地问道。
楚尧盯着秦屠的手,那白皙的指间空无一物。
“还想起来了其他的么?”
“嗯。”楚尧浅浅应了声,眉头微皱,他朝秦屠递去目光:“你是不是心情不太——”
秦屠抬眸盯着楚尧看,沉静地看。
那枚黑戒指被他取下了。
他咬了咬牙关,偏过头,声音压得有些冷:“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或者,你今天到底见了谁?”
楚尧只看了一会就移开了目光,明明以前这人戴着戒指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取下了,倒是觉得什么都没有的指节看着碍眼,心里不太舒坦。
他的话戛然而止。
楚尧没听懂,皱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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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讲?”
“威廉和穆青。”秦屠道,又问:“怎么了?”
第71章
秦屠:“所以?”
楚尧顿了两秒,才抿唇问道:“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暂时没有。”楚尧道,“不过快了,大概还有一个月,四周,两次手术。”
这一刻的气氛在秦屠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变得尤为凝重。
楚尧懒得猜。
灰星的夜来得晚,此时又值晚饭时间,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唐纳修颇有闲情雅致,在二楼的阳台外竖了盏细长挺直的灯,灯光皎白,温温柔柔地洒在秦屠手上,衬得根根指节越发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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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好像放弃了什么似的,什么都不再过于重要。
只有威廉和穆青?
秦屠每一句话都在避重就轻,每一句话都把他的问题轻飘飘地挡了过去,说了如同没说一般。
这个认知让楚尧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扎,泛着点疼。
有什么东西将要一触即发。
“……”
“没什么,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