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2/3)

    以后就跳给我看，

    礼服的系带开在背后，程枢意拉着系带系好一个标准的蝴蝶结，仍露出永安大片雪白的后背，只是一片蝴蝶骨上带着青紫的淤痕。

    “会跳什么舞？”程枢意走向留声机，选着唱片。

    “我、我没穿裤子。”永安随男人摆弄着自己，乖乖穿上裙子。

    来不及疑惑，突然身下一凉，他身上的睡裙被整个掀了起来，猝不及防，整个人便裸露在男人面前。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唤醒了永安的记忆，他骤然抬起头，望进了男人深深的眼眸中，相同而短暂的悸动过后猝然漫上茫茫的不安——他曾经从另外一个人口中，无数次听见这句话。

    “怎么呢，需要我帮你？”永安的眼神呆滞，程枢意只以为永安是不好意思，虽然他自以为身为男子没什么可害羞的。

    程枢意眼底归于沉寂，不过是新奇而已，本就是买回来的仆从，一个奴隶，首先是需要驯服与调教的，主人不管做什么，都无伤大雅，不是吗？

    起承转合的琴音回荡整个大厅，随着一阵高昂的笛声，音调渐渐低沉，大厅最后归于沉寂。

    恍惚间男人有些许吃惊自己对永安的态度，不管是玩弄永安的东西，还是容忍了永安偷听的行为，抑或是亲自为他穿上昂贵的礼裙，不自禁的抚摸他的身体。

    “啪、啪、啪”程枢意抚掌声打破大厅的寂静。

    “害羞这个？”程枢意转过永安的身体，永安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带着一晃而过的戏谑，只听男人在他耳边低声说：“摸都摸过了，还怕看？”

    礼裙本来就是女子的尺寸，永安虽然纤细，可到底肩宽还是不合礼服尺寸，肩膀撑开礼服，原本该穿的严实的“V”领礼服被永安穿成露肩礼服。

    “古典舞，起先在剧院的时候大家都爱看，后来看得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个人都没有了，剧院也关了门，散了伙。”永安垂着眼帘，语气中透出些许伤感。

    程枢意转过永安，稍稍拉开距离打量着永安。

    “在看什么？”程枢意慢条斯理地给永安套着礼裙，呼出的气息几近贴着永安的脸颊。

    “以后，就跳给我看。”在这飘渺的丝竹声中，男人的音调都似乎带上了缱绻。

    永安甩掉脑子里奇怪的画面，再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他，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程枢意抽出那张高价收来的唱片，拨了片，留声机里缓缓敞流出乐曲，婉转低沉的琴音，如靡靡之音，似细雨打芭蕉，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

    ＊

    对，兴许就是没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男子，可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男子而已。

    这不是对待一个奴隶的态度，可这个少年过分的漂亮注定他不能做为一个普通的奴隶生活在这个公馆里。不然，怎么能值得黄金万两。

    “！”

    程枢意看着永安白皙的脖颈逐渐漫上绯红，红透了耳廓，自觉有趣，不禁拿手轻轻碾磨着永安粉红的耳垂。

    永安忐忑得看着男人，男人嘴角上扬，眼里透出仅为审视的欣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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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盈曼妙的一舞完毕，寂静的大厅只余永安微急的喘气声，他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

    只许跳给我看，

    永安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口的五仁，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背过了身，应该是没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