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2)

    老者在一旁给予佐证,“是这个样子的,方兄吃坏了肚子,一天老得出恭。”然后美美地喝上一口,饶有兴致地指着自己的饮品问道,“他那个叫卢会汁,我这个称做什么?”

    “好喽,说老夫是廉颇就廉颇吧,总比顶替他纸上谈兵的赵括强百倍嘛。等急了吧?来,给你们喝的。”老艄公将手里的泥碗递给他俩。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老人同样是莫名其妙地瞅着黄澄澄的液体,凑近鼻子闻了闻,“好清香啊,这是用什么做的?不会很凉吧,凉的我喝不来,这几日在闹肚子。”

    同伴赶紧又把话题岔开,“啷搞的,恩人怎么还不回来?渴得我口干舌燥的。”

    “那位老弟说是肚子给力,跑下船去接手了。”艄公端着两只泥碗,抬起右手指着远处的芦苇荡告之,黄澄澄地粘稠物在碗里摇晃着。

    “呕,呕呕。”说一次还能忍住,又着重强调实在是为难老者了,他把泥碗硬塞给艄公,捂住嘴巴奔向船舷,冲着江水呕个不停,把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吐个干净。待他抹去嘴边残留的口水转回身时,才发现同伴不见了。他左顾右盼,弯腰向舱里查了个遍,也不见老人的身影,“恩公,方兄去哪里啦?”他纳闷地向艄公问道。

    朋友立即阻止道:“不可,方兄,你的肚子不就是喝寺里的井水喝坏的吗?喝井水尚且如此,这江水更喝不得了,还是等恩人讨水回来吧。”

    “讨回来喽!”在他们品评之际,老艄公端着泥碗跳上小舟,“你们两个小东西,墨水算是白喝了,有这样夸人的吗?说我是廉颇,难道嫌弃老夫年纪大了呀?”

    “义山!是李商隐吗?”

    “哦,还有这层关系呀。”

    “是呀,我的嗓子也渴得冒烟啦,嘴唇快要干得裂开了,在大江之上渴成如此程度是不是太迂腐啦?我真想用杯子舀江水喝个痛快。”

    “你说的是那件事呀,确有其事,老吃那时刚调到陕虢观察使的任上,义山就闹出这件荒唐事。”老者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赏识谈不上,义山的恩师是令狐楚,令狐楚的弟弟令狐定是老吃的同年进士,冲着这份人情,也得照顾一下的嘛。”

    艄公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你这个是天竺人做的卢会汁,摸着碗不凉。”

    老者毫不担心地摇着头,“不会的,恩人有盖世的武功,你没见他在当涂江边上对付几十个草寇的样子吗?好似廉颇在世,威风凛凛,如入无人之境,手里的鱼竿挥舞起来遮前挡后,呼呼带风出神入化,好帅呦。”同伴听他的夸赞也是点头称是。

    “拉稀。”老艄公肯定地回答他,又怕他不信重复着,“它的确是叫做拉稀。”

    “方兄不必太心焦啦,去洪州我那里小住几日,待强盗们被官军剿灭了,再返回会稽不迟,家里不会出事的。”朋友怕他过于苦闷纠结,无法自拔,便转移话题道,“早听说鄂州有望夫石,是妻子领儿子去山上望夫归来化作了石头,有许多文人墨客写诗抒怀。这首诗是李商隐写的呀?据我所知,你的老师姚合很赏识他呢,李商隐在弘农当县尉时,为了个貌美的女囚犯要辞官不做了,是姚老前辈极力挽留了他。”

    “嗨,遇上战乱是干瞪眼啊,阻在当涂的庙里是寸步难行呀。哼哼,郑谷、喻坦之走得好,听我劝对吧?否则也被堵在半道上喽。”老人又旧话重提。

    “呵呵,卢会不是杨贵妃用来洗脸泡澡的吗?由皮肤黝黑的小妮子洗成了肤如凝脂的大美人,刘禹锡还用它治愈过癣疾。我之前以为它是外敷的,没想到还能打汁饮用啊。”对这种做法老人是好生奇怪。

    “嘿嘿,恩人瞅着比我年岁都大,端两碗茶水不会扣了吧?我真有些为他担心呀。”老人焦虑地望向舱外。

    “是呀。”老人仍然望着船外滔滔的江水,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沉重,沉重得像坠着块大石头,他紧锁双眉思绪万千,“咳,做梦都想不到,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宣州闹成这个样子,浙西、浙东不知怎么样了?家里没有我这个主心骨,还真不行呢,我是心急如焚,望眼欲穿啊。”

    见救命恩人回来了,舱里的两个人急忙起身相迎,“老恩公,你误会啦,晚辈曹松只是用廉颇打个比方,主要是说明你神武超群。”长者紧张地解释着。

    “咦,这是什么呀,奶吗?”老者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好奇地放到嘴边喝了一口,他砸吧着嘴加以鉴定,“不难喝,凉丝丝的。”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