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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伙计端着托盘,正要去清洗用过的餐具,见此情景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轻蔑地瞅着认怂的瘦子,“这是咋啦?不是能行得很嘛,跪下求饶啦,你也知道杨爷不好惹呀。”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看人下碟不知耻,唯我独大露本性。
伙计边抹着桌子边耐心地解释着,“没有!您多心啦,没那个意思。不就是一壶酒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
“您先喝!当然您应该先喝,我不懂事,酒喝多了,胡说八道呢。”瘦子顺脑门子往下淌汗,身子吓得像打摆子,“是他,郑賨,他那张臭嘴爱惹事,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喇叭,鼓动我做出蠢事的。”被指的胖子也预感到闯了祸,惹了不该惹的人,脸色吓得煞白。
“中尉,您老有何指教?小的洗耳恭听。”瘦子顺从地站起来,卑躬屈膝地走到近前,点头哈腰地一付奴才相。
这话正戳在胖子的要害处,他大发雷霆地大喊大叫道:“粗俗!无知!无可救药!气煞我也。”
“伙计!又干什么?屡教不改呀,你是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没这么搞的。”是远处的郑賨嚎唠来了一嗓子。
“说的轻巧!你是真的会做人啊,”胖子面沉似水怪声怪气地申饬道,“刚刚教育你要守规矩,要讲先来后到,明明是我们先要的醪醴,你却先给他们端去,不会是说你两句,不痛快怀恨在心,故意来气我的吧?”
“我看看他们有多老,多虚?”李德权摇摇晃晃地凑过来,“咦,我咋看你这么眼熟呢?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了。还有你!别背个身子,回过头让我看看,你是怕人看,害羞吗?”他先打量着黑衣人,又命令着黄衣人。
“咋咧?大志,咋回事么?干啥呢么?”耳聋的摊主认定他们是在争吵呢。
“刚离开一会儿,又吵啥呢?”打着饱嗝的瘦子搓着双手返回来。
胖子见同伴回来更有了底气,“小哥,你尿完尿啦?回来得正好,伙计又不讲先来后到,给熟人先上了醪醴,他是在故意气我呀。我说了他几句,他竟敢跟我扯脖子喊。你这朝中的三品大员,能看着朋友受欺负吗?”
对方支支吾吾地回应他,“是,是呀,去当几件老家什,家里等着钱用呢。”他还下意识地用手拢了拢系带。
“咋了?又不按照规矩行事啦,这个说是常客,那个称是熟人,都想先吃先占,还要脸不要脸么?”光禄大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挑理道,他迈着蹒跚地步子走过来,睁着朦胧的醉眼打量着两个老头子和白衣白帽的年轻人,“本不想和你们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你们不干嘛,三番五次地挑战我们的底线,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不知好歹啦?”
“您请息怒,客官咋这么爱生气呢?杨爷是我们这儿的老主顾,他身子虚,弱不禁风,好不容易出府一趟,就让他先吃嘛。”正在收拾邻桌杯盘狼藉的药志,还是那么客客气气的陪着笑脸。
“妈呀,中尉!杨公公!是您?”他双腿瘫软扑通跪在地上,张目结舌两眼发直,上牙磕着下牙咯咯直响,“小的该死!该死,怨小的有眼无珠,对您大不敬了。”
“你这猴崽子只说别人的不是,没有担当,不像个男人,老爷们就要敢做敢当。”老头子伸出兰花指责备道,“你起来吧,过来,别让我扭着身子看你,我这脖子好酸呀。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他们就是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年老体虚的人多啦。老头子,跟你说话呢,头都不回,问话不言传,势还大得很嘛。”胖子郑賨在后面添油加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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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就要认错,覆水难收你懂吗?小伙子,你叫药志?我看你应该叫弱智。”胖子郑賨不依不饶地训斥着。
黄衣老人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瘦子,“猴崽子,我转过头来了,你看清楚了吗?方才不是很豪横嘛,很了不起啊,要欺负我这多年养病在家、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喽。我很老吧,身子很虚吧,风烛残年应不应该先喝这壶醪醴呢?说吧。”
“杨爷,貊炙、馕、醪醴上全喽,您慢用。”小伙计药志端着盘子送过来,把盘子、酒壶、酒杯逐个摆到桌子上。原来这病歪歪的老人姓杨,他颤巍巍地抓起酒壶为同伴斟酒。
听他这么不讲道理,小伙计也按耐不住火气了,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摔,“你怎么骂人呢?我看你这个进士不咋地,也不知是考官瞎了眼,还是谁给你开的后门。”
“哪个认识你。”黑衣老人见那醉醺醺的光禄大夫,马上紧张地扭过头去。他躲避着来人的视线,可同桌人却慢慢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