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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纵,你是王纵的儿子,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跟我志同道合,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呀。”老太监上下打量着他,显出很是激动的样子。突然脖子又疼痛起来,他哎呀哎呀地揉着掐出的血印子,“你父亲是刘皋的继任,他可不像那个榆木脑袋,沽名钓誉,顽固不化。你们怎么才来长安呀?我和你的父亲是过命的好朋友,当年还有内附的沙陀酋长朱邪执宜,我们三个号称朔方三霸。”
神策军校尉满怀期待地询问道:“二老爹,额的父亲是王纵,刺史王纵啊,曾经和您在盐州共过事。您还记得他吗?”
“不用管他,他就是个逼兜油子。”弄明白了黑衣人的身份,王重荣吩咐着手下不要去管。
老太监去翻那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这是他的脏物,银碗、银碟子、银烛台,都是些祭祀器皿呀,还有个玉石盒子。看这盒子就是大户人家的,里面一定装着价值不菲的珠宝喽。”他抓起盒子打开来细看,顿时发出“咦”的一声。
“你救过我,我董乙是有恩必报的人,不能见死不救啊,多亏本教这光明正气丸,有起死回生之效,你才得以捡回一条命。他们都走了,袭击你的人和太监原来是一伙的,还来了一大群帮手。替父报仇的两口子中了毒,恐怕是性命不保了。”白衣白帽的年轻人简要地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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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憋死我了,这畜牲!一脚踹得我一口气没上来呀,是你救的我啊。”说来这丸药甚是有效,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老人便吐出口气,他坐起来四下里望了望,“人呢?那老头子被人杀了吗?我早就看他不地道,没有胡须、喉结,不是男人,说话娘声娘气的,一定是个宫里的太监,这方面我拿捏得死死的,这老家伙的性格扭曲得不行不行的了。”
“你管我叫二老爹,还一口一个三爹称呼玄寔,听你的口音是并州人吧?这辈分是怎么论的呀?”杨玄价弄不清被称作二老爹的缘由。
圆脸校尉向黄衣老头子询问道:“二老爹,他是您的仆人吗?”
“他偷个空盒子做什么?沉甸甸的能值几个钱。”杨玄价非常的不理解,
“看来他是个穷贼,不管是什么都偷啊。药志,药志。”
“二老爹,额是刚到京城的,原本是河中的牙将,主管伺察。因查到两个神策军军士犯夜禁,被额和哥哥王重盈捕获,按律施以鞭刑。不曾想被他们诬告到右军中尉、额三爹那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把额们哥俩押进京来。万幸三爹是个明白人,秉公裁断,恕额们哥俩无罪,还让额们留在右军委以重用。”来报信的军校喜形于色地讲解着。
“王将军,这个死人怎么办?一起抬走吗?”神策军士向王重荣请示着。
人走光了,一条白影从坊墙上一掠而过,几纵便来到摊子前,他俯下身子从腰间解下个小葫芦,拔去塞子倒出一粒深绿色的药丸,掰开黑衣老人的嘴巴塞了进去。
听到老中尉的招呼声,小伙计从坊墙的旮旯里跑了过来,战战兢兢地等他吩咐,“这个盒子给你啦,算是赔偿打坏的桌椅钱,这些归我,算作担惊受怕的补偿吧。”药志接过玉石盒子,自然是千恩万谢,恭送这位惹不起的主顾离开。
“额听父亲说过,朱邪执宜就是现任振武节度使李国昌的父亲,是吧,二老爹?”军校一口一个老爹叫得甚是亲切。
杨玄价招呼着大家,“好啊,大家随我回家去,我要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啊。守立、王家大侄子,扶着我,我腿肚子哆嗦。”
“女侠,你认得他,他是田中尉三弟令敉的人啊,怎么有偷盗的爱好?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巴不成是在府里混不下去了,被令敉赶出来的吧。既然如此,就不要管他了,让京兆尹的差人们来处理吧。”杨玄价厌烦地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咋咧?二老爹,咋咧?”校尉伸长脖子去看,见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我哪里有这么不顶事的家奴呀,他不过是个偷东西的贼。还是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敢触犯我的底线,大侄子,你替我砍他两刀,出出恶气。”杨玄价气哼哼地指使着。
戴花的女人循声看那尸首,仰面朝天的黑衣人圆睁着双眼,似死不瞑目心有不甘,“等一下!这不是三弟令敉的手下嘛,好像江湖人称空门四侠,这个是老四,人送绰号梁上愚人,毛糙木讷净捅娄子。说是几年前三个人不辞而别了,他怎么还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