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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出家人一番劝说还真见效,老员外不再放声大哭了,“哼哼”抽搐着鼻涕压低了声音,“寺主,真得活不成了,我家宝儿跑了,去北边找他亲爹去啦。十几年来我受张大哥的嘱托,从晋阳带他回当涂老家,含辛茹苦把他当亲儿子养,可这孩子说走就走啦,我舍不得呀。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了他十几年,如今我年老体弱,四肢无力,搬块石头都搬不动,他却离我而去,宝儿好绝情啊。”员外摸着眼泪悲伤地说,“再说,他小小年纪从没出过远门啊,路途遥远盗匪猖獗,我怎么能放得下心呢?万一有个闪失,一来对不起张大哥,二来更对不起我们父子一场的缘分啊。”
“善哉,怎么?仁龟不是你亲儿子,他是你领养来的吗?”和尚对员外所说的十分地吃惊。
“说来话长啦,宝儿的事在我心里藏了十几年,就怕被外人知道,让宝儿知道,可纸保不住火呀,还是让他看见了张大哥的来信。禅师你不是外人,我只说给你听。”伤心人看似非常的后悔,“那时,公表在河东节度使的府里做掌书记,我也在太原,虽未入仕做官,却与衙门里的人多有接触,我们哥俩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时大家都是年青人嘛,他也是不加拘束放浪不羁,常与钟情的营妓吃吃花酒,唱唱小曲,摸摸小手,不想一来二去人家便有了身孕。这倒是没有什么,可公表的夫人甚是泼辣,私生的孩子是接受不了的,思来想去只能托付给我抚养,正好我膝下无子,乐意为朋友分担忧愁,随后便搬回老家来,与过去的亲朋故交统统隔断联系。却未想到前几日,宝儿看到了他父亲寄来的书信,都怨我一时疏忽,没有把信件收藏好啊。”员外的眼泪又止不住夺眶而出了。
老和尚为此感叹着,“阿弥陀佛,百密一疏啊,还是让孩子知道了身世,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
“张仁龟!你们说的孩子不会是小龟吧?他长着个大脑袋,说要去北边找亲身父亲,还说是个节度使。”在亭子外面听他俩说话的郭岩忍不住搭话道。
“对!宝儿的脑袋是有点儿大,张大哥是节度使,你看见我家宝儿啦?”这让丢失孩子的老父亲无比的兴奋。
能为走失至亲的老人提供信息,郭岩同样很是高兴,“那就对了,他没事,从小孤山下船去洛阳了。”
“天老爷,还没事呢!出大事了,小孤山?那是舒州啊。我本以为宝儿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还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真得去找他父亲啦。可公表在郓州任上呢,没在洛阳啊,他那飞扬跋扈的媳妇不会难为宝儿吧?”员外闻听后有些急了,立刻站起身来,“我得赶快回家,给张大哥去封信,这事还得由他出面解决。”慌慌张张的老人不敢怠慢拔腿就跑。
“善哉,张施主把衣服整理好,慢慢走,不要慌嘛,路不平莫崴了脚。万事都是因果随行的,造了善恶业因,必定要受果报,这是迟早的事。”禅师不忘在后面提示着,员外还真听他的,停下脚步整了整衣冠,这才一路小跑地离开。
老和尚见人已走远,看到有只鹤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和尚,并用长长的嘴巴去啄,吓得孩子不住的连连后退,便招呼着三个孩子,“年纪不大,好奇心不小,爱听些闲言碎语吗?孩子不要怕,这黄鹤有灵气,是嫡仙人留下来送给师祖升朝禅师的,性情温顺,是不会伤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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