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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器上有毒!”原本猖狂的兵士们领教了飞钉的厉害,纷纷后退畏惧不前了。

    “姓杨的,你是故意来激怒我的吧?不提姓鲁的还则罢了,提起他来,我就浑身的不舒坦。今天,就冲着你那鲁队正,我非得杀了这几个寿州人,让庐州军的弟兄们晓得谁是大姑。”齐队正凶相毕露,抡起障刀就要下手去砍店主。

    “我的乖乖,王佐史真有才呀,文绉绉的一套一套的,你的意思我大致听明白了,就是对暴民要以德服人,好言规劝呗。”队正固执地晃着脑袋,“仅仅说教是没有用的,就拿草寇来说吧,他们匪性猖獗席卷中原,搅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们招谁惹谁了,贼人们不请自来抢掠淮南,以你的说教他们能就此罢手,改过自新吗?还有这些刁民,同情草寇,串通一气,对抗朝廷,出手伤人。心黑手辣之辈还有教化的必要吗?”

    斥候尴尬地陪着笑脸,虽然心里非常恼火,却有碍于情面不好翻脸,只能压下火气去尽力争取,“嘿嘿,小人是没有什么面子,我们鲁队正可是寿州人,你们是一个旅的同僚,并肩作战,这个人情得给吧。”

    “二位,二位,都在刘邺节度使麾下当差,扬州、楚州、滁州、和州、濠州、庐州、寿州、光州、申州是友军,有话好好说嘛,何必伤了和气呢?”斥候从中劝解着,“齐队正,我杨行愍恳求你了,替他们求个情,先不要置这七个人于死地,查清楚了再定罪不迟,可不能像在庐州那样杀戳无度了。”

    莽汉轻蔑地嗤之以鼻,“杨行愍,以为自己的面子好大吗?连个火长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如何如何?”

    庐州队正想用几句话便打发光州的官差,可对方认的是死理,坚持要一管到地,“齐队正,光州兵马来不了啦,有流寇围住了州治定城,徐焕刺史在坚守城池呢,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分身,我就是刺史派来禀明情况的。在下王潮不才,对将军的认知不敢苟同,我虽是区区光州固始县的一名佐史,官微职小,见识短浅。可也念了几天道德经典,记得圣人云,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务德教而省刑罚。而如今废先王之德教,独用执法之吏治民,而欲德化被四海,故难成也。”

    一个坚持要讲理,一个非得要镇压,两个人争吵声越来越大,调门越来越高,情绪愈加得激荡难平,“你这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草民,你们啊,是要冒功邀赏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庐州你们就是这么干得,这回来寿州又要故技重演了吧。”佐史揭了庐州兵的老底。

    “狗日的!格老子猖狂,把你娃看白咾,批话多,全是些莫得心肝的货,切死吧。”唐门老人从袖子里掏出那宝贝匣子,他按动机关,触发销芯,七颗银钉随即射出,相应的是七声嚎叫。被击中的庐州兵先是龇牙咧嘴骂骂咧咧,拔出钉子掼在地上,可转瞬间均是摇摇摆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光州人的仗义之举遭来庐州兵士的围攻,双方互不相让大打出手,“哟!日核了!败搞坏了桌椅,我全家还指着它活呢。”店主痛心疾首地喊叫着。

    “啥家伙!你怎么听不进去人话呢?今个高低不能让你们任意胡为。”佐史看庐州兵执迷不悟,只有豁出去破釜沉舟了。

    眼看着势单力孤的衙役们处于下风,几下子便被逼退出酒楼。“去你的!”雷子一脚踹躺下胖兵士,又一侧身躲过砍下来的兵器,他的轻功的确是出类拔萃,可同时对付三个人的夹击,实在是勉为其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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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汉恼羞成怒,一付要动手的架势,“弄你三,搞不车你,我们出生入死还有错了!总比你们贪生怕死,畏手畏脚要强,杀几个人咋就滥杀无辜啦?他们与草寇是死党,看把我兄弟打得,这个脸烫花了,那个手指斗差点儿被掰断啦。”

    郭岩也是一样,他本可以用内功掌力击退来犯者,可担心酒楼的物件受到毁坏。而且彼此距离太近,石子排不上用场,唯有凭着拳脚左右招架,这样令其攻击力大打折扣。其他人更不用提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伤势严重自顾不暇,不是两个孩子奋力保护,只能擎等着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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