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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可而止。”

    船头处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照亮了一方天地，烘托着暧昧的氛围。

    “楚楚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卜楚一脚踩在了人鱼的手上，毫不留情，没有收力，他清楚自己的力道对人鱼造不成什么伤害，而如果不是人鱼愿意，他也根本踩不住。

    人鱼的视力很好，哪怕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也能够将眼前的人类看得一清二楚，他选择这么个场景，无非是觉得刺激，有感觉，这会儿却又改变了主意。

    卜楚道。

    就是不知道他是受到了某种限制，还是专门挑这个时间。

    他之前也执意不提，心知肚明，到了白天又将鱼尾收起，跟人类青年亲亲热热的贴在一起。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卜楚：“啊，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

    他几乎称得上是理直气壮的对人鱼提出了要求。

    也是绝了，连BOSS都看不出这其实是个道具，感觉就算现在再扔一回也不会被防备。

    “要是那样的话，楚楚肯定会跑的。”

    现在的话……应该也不是打算过来聊天增进感情的样子，大概率是想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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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擅长捉迷藏啊，时间宝贵，还是用来干正事比较好。”

    没有任何的慌乱，甚至镇定自若。

    这怪物貌似很喜欢抓他的脚腕，抓紧了，然后再往旁边拉开，就像是打开一个蚌，伸舌就能舔舐到那鲜美的汁水。

    “上上次太可惜了，如果不是那家伙，我一早就能……”

    他道。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么？”

    “西泽。”

    卜楚没听明白他的话，却反应过来，人鱼应该没把自己当初扔出去的“小雨伞”与其引起的变故联系起来。

    “我不喜欢，换个样子。”

    他没穿鞋，人鱼的手又冰又滑。

    他之前问人鱼想要做什么，人鱼的回答非常直白，说是要求偶。

    人鱼顿了一下，随后笑意忽地加深了。

    或许他也早就知道卜楚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没有要刻意掩饰的意思，不然也不会用同一张脸。

    人鱼伸手要抓他的脚腕。

    人鱼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笑着拒绝：“不行噢。”

    卜楚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他的鱼尾拍了拍水面，掀起一阵水花。

    “这样的话，楚楚就只能到我怀里来了，被大海包围着，就跟被我抱着一样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鱼逐渐兴奋起来。

    船里的青年看起来像是被某个古村落选出来的祭品，按照古老陈旧的习俗，被放入大海，被海浪推着漂流，送往未知的彼岸，成为海神的新娘。

    他看着人鱼，道：“这是幻境？”

    人鱼的眼神阴沉了一瞬，随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求偶对象自然就是他，并且貌似也没怎么问他的意见，直接就上了。

    他打了个响指，卜楚身下的床便改变了模样，有了船的样子，却依旧铺着床铺。

    也有可能是他同样明白这张脸的伤害力，为了求偶，他自然是要跟孔雀一样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我昨晚就想让楚楚叫我的名字了，真的好心急，如果叫出来的话，一定会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