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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眯起眼睛，盯着之前夏油杰看残秽的地方。

    他能看见咒灵，是因为书的本源力量，哪怕放下账也根本观察不到微弱的残秽，更不要说人类体表外的咒力。

    就在几分钟前，夏油杰终于凭借装乖卖巧、诚恳保证、损坏赔偿…三管齐下得到了车钥匙。

    安静时跟着有声音的地方走，这是人之常情，哪怕明知道危险，也会忍不住转头看一眼。

    太宰抬起头，没受到一丝干扰，对着楼上打开的窗户说：“去那里。”

    家入硝子跟着眼疾手快抢了四张。

    目之所及景色皆蒙上一层暗淡的幕布，咒力瞬间变得明显，他观察了留在路上的残秽，确定道：“二级咒灵，和太宰的等级相同，前提是能触碰到它。”

    有些人，表面上是乖乖学生，心里一肚子坏水。

    他拿出自己从宿舍里扒拉出来的矿泉水，弯起细长的眼，笑得狡猾而温柔，仿佛这不是三天狂欢时被所有人嫌弃而剩下来的。

    夏油杰客气：“麻烦你们了。”

    警察同样回了句：“不麻烦，你们这些人才辛苦。”

    走到无人的角落，无需监督，夏油杰放了账。

    对面的门打开，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脸从门缝里露出来，表情惊奇带着仰慕。

    然后看向太宰。

    跳楼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和文件一样就该人道毁灭挫骨扬灰的检讨书想都别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写的！

    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呜呜哀哀，两旁景观树摇摆着枝叶，窗户被吹开，在背楼的阴影处，若有若无响起了求救的声音。

    “辛苦您了，喝点水吧。”

    低头给太宰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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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毫不知情的夏油杰打了个喷嚏。

    于是等到最后，夜蛾正道看着十几张字迹相同、名字却乱七八糟各有不同的检讨书，陷入沉默。

    声音渐行渐远。

    夏油杰，真惨。

    医院出现诅咒的比例很高，每年都会发生点意外，负责配合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咔嚓——

    他没说对不对，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看到了模模糊糊的黑影…就蹲在墙角，一转眼消失了。”

    她语气嘲讽：“我自己能写，只有你想偷还次次都不成功。”

    五条悟手快先拿了四张，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一本正经地说：“除了刚开学以外，你是目前为止，第一个从杰的手里拿到检讨书的人。”

    太宰最后慢悠悠拿起几张纸。

    议论声窃窃纷纷，站守的警察目不斜视，检查了下证件就放了进去。

    ……

    “是变态吗？”

    “你们至少把夏油的名字涂黑一点，随便划了条横线，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怎么走？你才是执行任务的人，我们现在听你的。”

    半响，班主任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听说整个医院都听到了。”

    “悟和硝子呢…算了，太宰顺便帮我交一下检讨！”

    当太宰几人到的时候，外面围好了警戒线，群众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圈，里面正有人在驱赶。

    夏油杰看了一眼，的确有浓重残秽气息，但很隐蔽，卡在了死角的位置，不免得挑起眉头：“我以为你会跟着求救声走。”

    “幻觉罢了。”太宰率先走过去，没有解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