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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畔之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温热的，却带着撕咬的狠意。对方又心软舍不得伤他咬得太狠了，那尖锐的齿收敛了戾气，未曾见血，只是深深浅浅的撂下牙印的痕迹。

    “你不适合我，也不爱我，所以没必要。”他说，“没必要把你拉进我这个死局当中。”

    沢田纲吉问：“阿羽，你答应过我什么？”

    沢田纲吉在亲他。

    不合适？

    “为什么？”沢田纲吉握紧了拳头。

    “你也说过戒烟了。”

    沢田纲吉问他：“在约好约定之前，你就知道自己这都是假的，这个约定也是作废的，对吗？”

    风间羽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话语却被死死的堵在了唇角。

    唇面上传来的轻微的刺痛让风间羽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思绪没有丝毫的混乱，而是清醒的可怕。

    他没有和以往一样回应着，他只是垂着眼。退无可退，他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身子的凉意和身后墙壁的凉意似乎混杂在了一起。

    他加紧了捏住下颚的力道，用态度去逼迫着风间羽张嘴。

    但是从没有过一个吻是这样的。

    但是穿着的衣服上还带着未曾散去的厚重的烟味。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

    风间羽恍若未闻。

    沢田纲吉放大的脸遮盖住风间羽的面容，那双陡然睁大的白色眼瞳此里时此刻照映进的只有沢田纲吉的脸。

    这是风间羽对自己被毁得差不多的这辈子最清楚的认知。本以为逃出实验室就是解脱，本以为遇到了沢田纲吉就是光明的未来，但是果然不行。命运从未对他有过施舍，这个世界从未对他有过仁慈。

    “……”

    风间羽的叹息散在破碎的吻里。

    分明是凑近的，唇齿相贴纠缠的，血腥味被沢田纲吉尽数卷了过来不想让风间羽尝到。他们凑得很近，彼此的体温贴合着，但是无法互相取暖。

    他伸出指尖来，探去风间羽的下颚禁锢着，强硬的力道不容拒绝的迫使他抬头，让那张脸必须面对着自己的目光的审视：“张嘴。”

    风间羽的小动作沢田纲吉向来熟悉，之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直都很努力的去纠正那些不好的小习惯。但是离开的日子里，风间羽似乎把一切都抛诸脑后。

    他是死局，毫无破解之法。

    风间羽舔舐着舌尖伤口残存的血液，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于明显了：“是。”

    沢田纲吉看着他的眼眸，似乎是被风间羽这种极度不配合的态度和故作出来的无所谓刺进了心口去。

    风间羽双手都难以撑着身子，他索性甩着锁链随意的耷拉在身边。他很平静：“我忘了。”

    风间羽低头躲开沢田纲吉的目光，他拢来了身边的锁链肆意把玩，想要借助着声音和这个分散开点注意力，消散这里如今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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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的任务并不会被完成。

    沢田纲吉虽然如今掩盖情绪的能力越发的好，几乎除了自己的老师reborn没有人可以看透，但是风间羽毕竟是他的青梅竹马，更何况还占据了恋人的身份朝夕相处。要是风间羽此时此刻抬头愿意去看一眼沢田纲吉，对上那双眼眸的话，肯定会收回接下来要开口的话。

    他单手撑着床铺，膝盖上抬抵在床上，俯下身去抓紧了风间羽的衣领，逼迫着他抬头看着自己。风间羽无处可躲，衣领被人抓在手心里上提着，陡然收紧的衣领还扯住了喉咙，带来束缚感。

    ……

    风间羽最终认了输，张开喘息的唇畔内，那微微撩动的舌尖带着被他自己咬破的血色，血腥味和铁锈味弥漫唇内。

    深入灵魂的冷漠，仿佛要将彼此的魂灵一同冻结，然后破碎，被掩埋于尘土之下。

    数年来的追逐并肩，挣扎奔跑努力去抓住自己的举动，就算不是爱自己也算是他的执念，但是如今得到的答案居然只是一句不合适？

    战争胜利后那饱含着喜悦的吻是甜的，宛如蜜糖一般，带着甜腻的味道让他们清醒的体会到胜利和存活的滋味。久别重逢困境脱险的吻是苦的，带着泪水和点点血腥味，有着最厚重浓烈的拥抱。外出游玩，在盛开的烟花之下偷藏树后背对所有人的吻是淡的，小心翼翼的吻淡到一触即分，却在柔软的心口留下爱的痕迹。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因为紧张和无措去伤害自己，不会借用疼痛去安抚自己。

    这个吻是冷的。

    任务完成后讨来的请求约定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而已。”

    这是在出发前就定下了的事情。

    但是风间羽没有抬头，依旧说着那些需要出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