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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凭什么呢？Sirius抱着头蹲在角落里。本来他还担心Snape会不会把他剁了涮火锅，现在他突然觉得，就算是被丢几个恶咒也是他应得的，他活该。

    “你这傻狗，”Snape刚说了几个字，就见Sirius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他正蹲在他的柜子前面，扒拉着那些成品魔药，“离我的魔药远点……”Sirius没让开，他捏着那些瓶瓶罐罐的力道越来越大，Snape只好头疼地说：“我只是以为我还活着。”

    Sirius突然想到个绝妙的主意：Snape说自己这副药剂是做实验的，而在我面前他以为自己还活着，我想我有办法接近他了。

    教室里发生骚乱，同学们都让自己尽量远离那一小块区域。Snape顶着坩埚站在那里，他的脸被挡住大半，看不到表情，他站在那里，任鼻涕虫挂在他身上蠕动，脊背挺直，一声不吭。

    Snape不到一星期就痊愈，这个痊愈指的是连一丁点儿红疹印记都看不到的那种。可James将“鼻涕精顶着鼻涕虫”编成歌，整整一个学期都有人冲着他唱，并且哈哈大笑。

    Slughorn冲下来对Snape施放几个清洁咒和治愈咒，所幸他的伤并没有看上去的严重，这番操作下来已经好很多。胖胖的魔药教授气坏了，他责备Sirius的时候肚子都在颤动：“恶意伤害同学，格兰芬多扣50分！Sirius Black，关禁闭一个月！”随后他带着Snape去了医疗翼。

    Sirius想着想着，就开始难过。那锅药剂是沸腾的，Snape一声都没吭。他看到他浑身都在颤抖，但还是站的笔直。就好像那样可以保留所剩无几的尊严。他那时处于角落的阴影里，却一身狼狈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比阳光更刺眼。

    “闭嘴，蠢狗。”Snape用没受伤的左手揉着眉心，他弄错了一件事。

    “对不起，”Sirius站起来，他大声向他道歉，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会——”

    “你的狗脑子还知道白鲜治外伤？”Snape用夸张的语气故作惊讶，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见Sirius转过头来冲他吼：“要骂我不能先止血吗？你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回事？为什么血止不住？你怎么会受伤的？”Sirius急得团团转，他起身开始翻箱倒柜，“你把白鲜放哪了？还有治疗药剂呢？”

    尚在沸腾的药剂混合着蠕动的鼻涕虫洒了Snape一身，不知发生什么反应，那些药剂接触过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纷纷起了大面积水泡和红疹，不一会就流出恶心的粘液。那件二手的黑袍子也被腐蚀的变色，灰黄地斑点像锈迹一般遍布其上。

    话音未落就听到哐的一声，Snape撞到实验台上，又滑落到地面，他的魔杖滚落一边，右手上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正不停流血。

    教室里其他人也尖声大笑起来，包括一些斯莱特林。Snape的人缘并不好。

    “你再不走开我就剁了你的狗爪子。”Snape哼了声。蠢狗Black接下来肯定又要大喊大叫，或者摔门离去，求之不得，走之前最好记得先放下那些药。

    James发出刺耳的尖笑，一边笑一边跑过来拍着Sirius的肩，他看起来不扶着点什么就要笑得背过气去了：“真有你的，Sirius，瞧瞧这是什么，鼻涕精顶着鼻涕虫！跟你的老伙计们相处怎么样啊，鼻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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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以为还活着？Sirius迷茫了一瞬，意识到：“所以你是要攻击我？”此间带着恶意的黑魔法攻击是会反弹的，这是神锋无影。

    “住口，James！他需要去医疗翼！”Lily站在一边大声斥责他。

    ……这傻狗真的疯了？Snape迷茫地眨眨眼睛，连生气都忘了。

    Sirius吓坏了，他扑过去对着他的手放治疗咒，但是没有用：“你怎么了！”

    出乎Snape的意料，Sirius笑了，不是得意的嘲笑，而是开怀大笑。感谢Merlin！Snape以为自己还活着，这就是说他没想死，至少刚刚没想。Sirius将Snape的魔杖捡回来放在他左手上，笑着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把一桶鼻涕虫都倒进Snape的坩埚里，然后拎起那只锅扣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