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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亚瑟叹息道，“你值得更好的。你本来可以离开卡梅洛特，凭着魔法取得更高的地位，你也不必苦等一千年的。”

    “我记得阿瓦隆湖里的事情，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善于赌博了，我和高文玩了整整一千年，还有芙蕾雅....”他直视着梅林，“告诉我是我吻起来好，还是她吻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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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放了你一千年的假了，你这头懒猪，”亚瑟推动着梅林，然而梅林只是闭着眼睛，他的呼吸愈见缓慢，脸色显出了弥留的灰白。

    然而他突然听见梅林的一声呻吟，一道白光闪过，他感到手臂的重量一轻。

    “别开玩笑了。”梅林轻拍了一下亚瑟的头。“芙蕾雅的嘴唇比你软多了。”他说着又叹息了一声，“现在她也香消玉殒了不是吗？她没法保护龙息剑了。”

    一念之差而已。

    “别想那么多，梅林，”亚瑟在他耳畔轻语着，“只要我们都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龙息剑消失，莫甘娜也获救了。

    他转过头看，发现马尔福已经挣脱了捆住他的绳子，他手中的魔杖还有一丝青烟。

    马尔福冷笑着消失了。

    “你说过会放我两天假的，菜头。”梅林嘟囔道。

    “所以这解释了你为什么满身是血的突然出现我的客厅?期间我还要应付走德拉科，让他相信你可能是被他传送到了撒哈拉沙漠或者是亚马逊森林的某个角落，幸好他自己对他的魔法都不是很自信。”西弗勒斯将一碗药推到梅林面前。

    天空此时渐渐出现了鱼肚白，禁林中响起了轻微的鸟鸣声，天空的一角亮了。

    他仍然有希望。

    亚瑟的衣袖甚至还沾着梅林的血迹。

    “现在你该工作了。”

    梅林原本抓着亚瑟的手掌渐渐脱落了，手指缓缓放松，顺着亚瑟的手腕一根根滑落下来，亚瑟感到心中升起恐慌，他手腕一紧，想抓住梅林冰冷的手指，但仅仅碰到了他的指甲，梅林的手垂在了他的大腿上，手指仍微微弯曲，保持着原先握住的姿势。

    “生命的平衡。”西弗勒斯缓缓道，他的眼睛有了些光彩。

    梅林心中夹杂了悔恨与恼怒，为什么不去亲自检查一下艾苏莎呢？他完全只是担心在莫甘娜来临前他不能修好剑，因此他马不停蹄的工作，一刻也不敢休息。他觉得艾苏莎那边总不会有闪失的。

    “感觉真美好。”梅林喃喃道，“我从未有过如此生动的体验。”

    天空出现了火红的一线。亚瑟环住梅林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梅林的双腿略略弯曲的点着地面，身体沉重而僵硬，亚瑟听见对方因为突然的移动，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在他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

    “这是不可能的，”梅林打断道，“生命不是可以随便交换的。”

    “多陪我一会儿，梅林，”亚瑟轻轻拍打梅林的脸庞，想把他唤醒，“你不能在我刚想起你时就撒手离开了。”

    梅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我能加点糖吗？”

    “罗恩误喝了那瓶药水。”亚瑟说道，“现在他在医疗翼。”

    **

    “我记得你生前的每一件事，”梅林轻语道，“你死后的事我怎么也记不清了。”

    “醒醒，梅林。”亚瑟将耳朵贴在梅林的胸膛，他感到对方的心跳越来越无力，他狠狠地掐了一把梅林，而梅林只是毫无知觉的平躺，嘴唇沾着干涸的血。

    梅林消失了。

    “他去哪儿了?”亚瑟怒吼道，他抽出魔杖对准对方，“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这都是三面女神搞出来的事，一命换一命，”梅林叹道，“我都弄不清楚她们到底站在哪一边?”

    “会吗?”梅林渐渐闭起眼睛，他已经等了一千年了，他此时疲惫不堪，仿佛一千年的沉疴顽疾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时间太久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让海格把安眠药水给艾苏莎的...我不知道它还会来，”梅林说道，“今天一天我都在禁林修补剑...”

    “他将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所以你当了一千年的老处男?”亚瑟微笑道。

    “为什么?”西弗勒斯狂热的说道，“那是古教，最强大的魔法，有那么多人崇拜哈利波特，总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换回他的性命的。”

    “离开了你，我就迷失了自己。”梅林说道。

    梅林睁开眼睛，他发现亚瑟将嘴唇敷了上来，梅林感到嘴唇一阵冰凉，含着血的吐沫在他们之间传递。

    “别离开我。”亚瑟感到梅林的胸膛湿透了，他发现那是他自己的泪水。“求你了。”

    “不能，”西弗勒斯答道，“它能修复你的伤口，但是焦土之石的影响很难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