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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鼻涕精自己醒着没。Sirius站起身,准备顺着树下去找个地方继续休息,他眯着眼远望东方的鱼肚白,片刻后转身就要离开,却惊奇地发现瓦片底下的咳嗽声渐息,变成一种闷闷的呛声,时不时轻轻响一下。
鼻涕精咳得都快把肺吐出来了。Sirius趴在房顶发愁,他此刻依旧很困,但实在没法儿在对方几乎快要把肺咳成碎片的声音中安然入睡。
那是?Sirius再次凑近缝隙,努力盯着小瓶子看,可惜瞅了半晌也没辨认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结合Snape的伤势,他猜测大致是生骨灵之类——诶?!生骨灵!黑狗只觉得两腮一紧,苦滋滋的味道泛上来。Snape用来丢他的药剂不会就是那个吧?
阁楼里的少年此刻已经停止动作,靠着墙壁喘息,他盯着窗口照进来的一线月光,汗湿的黑发粘在脸上,他却懒得把它们吹开,手臂上的绷带还有一半没缠完,他稍稍缓了缓,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银色的锥形小瓶,握着它摩挲良久,才用牙齿旋开盖子,喝掉里面所剩无几的液体。接着,他皱紧双眉,叼起绷带继续缠裹。
平和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她就像身披月光薄纱的小精灵,本还想在人间夜色下跳个舞,所向披靡的太阳神却已经驾着日车赶来将她驱离。
当时慌乱之下,他舔到一点点,是有点儿生骨灵的意思,不过又不完全一致。说起来,他知道生骨灵什么味道,还是托Regulus的福,小时候他骑着扫帚飞到格里莫广场12号附近某处尖塔塔尖儿,不慎掉下来,正好砸中Regulus,他倒是没事,Regulus却因为腰部骨折修养很久。小Regulus不喜欢生骨灵的味道,Sirius为了哄他喝药,总是自己先喝一口再递给弟弟。
黑狗好奇地从缝隙望进去。他看到少年缩成一团,右手搭在床沿,左手扯着原本盖在身上的单子——那单子已经看不出原色,周边絮絮拉拉——它被Snape拽到口鼻下面,隔着它狠狠捂着嘴,他压制着自己的咳嗽,蜷缩着身子,左手肘顶着胃部,小臂死死压着胸前。
唉,往事……黑狗撑起身子,无声地抖抖毛,屋内的少年已经包扎好伤口沉沉睡去,他盯着阁楼的小窗看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等明天再潜入对方的房间,调查那只银瓶子究竟是不是装着生骨灵(生骨灵有骨骼定型的作用,也许真是导致他变不回去的罪魁祸首)。
鼻涕精在正骨,为什么……?铁锈味儿又开始在他口中扩散,黑狗不自在地舔舔鼻子。他可以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伤到Snape的骨头,他只是(不小心)在他的新伤上又添一笔。不过,他到底怎么了?Sirius旺盛的好奇心开始发挥作用,或许是因为此种状态下他实在无事可做,只能回忆当时的场景来打发时间,没想到这一回想,还真给他抓到点儿蛛丝马迹。
鼻涕精醒着。根本不需要更多判断,Sirius已经得出结论,他醒着,他只是不敢咳出声。之所以认定是不敢而不是不愿,因为Sirius想起那个和Snape住在一起的男人。说起来,那人卧室在哪?黑狗皱皱鼻子,敏捷地跳到松树上,顺着它爬下去,再次扒近一楼墙体的裂缝,可惜看不到人在哪儿,他又绕到门口,凑近锁眼,肥胖的男人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没有回卧室,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Sirius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又爬上树,跳到屋顶,轻轻趴下。瓦片下面的闷响渐渐平息,他却发现没法儿再进入睡眠。‘这都是鼻涕精的错,’黑狗悻悻用爪子揉鼻子,‘都是他的错,本来很困的。’
他趴在屋顶上不愿再往里看,却不知道住在阁楼的少年已经起身,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无法入睡。
当时Snape被掐着脖子,却没有用右手去掰对方的手,甚至左手都没抬起,只是死死扣着墙壁忍耐,这不合常理,掰手这个动作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纯属身体本能,Snape却没做。Sirius当时以为是啤酒瓶碎片划拉那一下导致他没有力气……现在看来,他确实没有力气,只不过是因为手臂早已受伤。
不过,Sirius不是被霸道的阳光唤醒,蜘蛛尾巷也没有早叫的公鸡(这里实在该有,若它真是能预知灾祸的神异生物,必会在每个黎明啼叫不休)。
他是被Snape吵醒的,唉,临近黎明的时候阁楼里的少年突然爆发剧烈的咳嗽,与他仅一瓦之隔的黑狗几乎立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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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趴在屋顶上,靠动物灵敏的听觉捕捉着阁楼里Snape微弱的呼吸声,眼皮渐渐耷拉下来,他与他一起陷入沉眠。
后来鼻涕精跌在地上,半天也没撑起自己,伸手摸他头的时候也在不住颤抖……唉。也许不该那么冲动咬他,但是这实在……黑狗甩甩脑袋,无精打采地趴在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