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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准备把他放生，假如Snape的推论成立，那他就是在魔法部的眼皮子底下做类似“偷渡”的事。Sirius眨眨眼，一时忘记抖掉对方的手。

    “那好吧，”Snape无奈地说，“你可以不下去，但是往里点，我得包扎。”

    少年打开花洒，调整角度，挽起袖子，拿着刷子开始给狗狗刷毛，他满意地发现黑狗出乎意料的乖巧——那可不，Sirius整个都僵硬了，他几乎忘记要如何控制自己的关节。

    “喂，下去。”少年戳戳狗狗。

    Snape眨眨眼，没去管狗狗，他在抽屉里找出白鲜和绷带，准备包扎伤口。之前因为喝生骨灵的关系，没办法同时使用白鲜，导致外伤恢复得很慢。

    “起来呀。”少年继续戳戳，黑狗还是不肯动。

    “！”Sirius反应很快地移开占位置的爪子，这才没被他压着。

    黑眼睛盯着灰眼睛，对视许久，Snape伸手挠挠狗狗的下巴，“你乖乖的，我就答应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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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可以相信我，我会把你带到霍格沃兹，禁林你知道吗，魔法部不会去搜查它。”他又安抚似的摸摸黑狗的头，“这办法万无一失。”

    “汪。”Sirius没精打采地哀叫一声，灰眼睛向黑眼睛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Snape来气，他挑眉看着床沿的一点点位置和故意搭在附近的狗狗爪子，转身一屁股坐下去。

    Snape把床单和枕套拆下来，换上干净的，把它们连同脏衣服和被单一起丢进楼下的洗衣机，感谢Merlin，它还能继续用，这台老机器的年纪比Snape还大呢，他猜测这可能是Tobias和Eileen搬来蜘蛛尾巷前购置的家电。

    “。”Sirius没动，只是回头瞧了他一眼，灰眼睛看起来颇为伤感。

    “喂，起来，屁股起来。”Snape戳戳黑狗的屁股，试图让他站起来。

    Sirius觉得，Snape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他，或许是因为他在那双沉静如寒潭的眼眸中，瞧见了自己的倒影。

    等少年回来的时候，黑狗躺在他床上，眼睛盯着空中某处，一副神游天外茫茫然的样子。

    Severus Snape总认为自己能做到很多事，无论它看起来如何困难重重，成功率如何微乎其微，他不考虑这些，或者说，这些连细枝末节都算不上的、单纯影响心绪的产物，从不曾出现在他周全的思虑内。他自有一种坚毅的品质，对认定要去做的事情秉持着比金石更加坚固的忠诚。在这一点上，Sirius Black与他同样。他们向来如此，与年岁大小全然无关。

    等他们打扫完浴室，在客厅晾干毛，再次回到小阁楼的时候，屋里的味道已经全部散去。

    少年顺势把黑狗往里推推，靠在他身上包扎右臂。

    “……”Sirius把腰往里挪了挪。

    虽然不知道黑狗在想什么，不过Snape抓准时机，把他凑起来，强行刷干净他的屁股。

    不过，说真的，黑狗先生，如果还有下次，希望你不要在洗澡的时候失神，这代价实在是大——

    “汪。”你还没放弃那离谱的推理啊，鼻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