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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不再使用壁灯，太冷了，燃不起来，换用五个白织灯泡安装在天花板上照明，分别在四角和中央，瓦数不高，惨白的光死一般照着，就像用荧光闪烁去观察阴尸的牙齿。

    “Black，帮帮忙，带他出去。”少年抿紧嘴唇，捏捏黑狗的爪子，起身扶起孩子，黑狗抬头深深望着他。

    “别——”Snape试图劝阻他，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但是本能地觉得诡异，他不想看到面具下面的脸，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泛酸的感觉在喉头汇集，他想要干呕。

    TBC

    “你认得她？”Snape问，他注意到孩子和女人一样的发色。

    可惜他劝阻的太晚。随着令人牙酸的“次啦”声，比裂帛声更沉闷，透着浓浓不详，面具被孩子扯下来，从不断颤抖的手中掉到地上。

    “汪！”我会很快回来，你要小心。Sirius后肢撑地起来拍拍Snape的肩，他可以按下对耳听的恶行的愤怒，但无法对眼前待拯救的人视而不见。担心鼻涕精吗，肯定，不过……灰眼睛凝望黑眼珠，你不会那么弱，对吧？

    “嗬——嗬嗬——啊——”孩子用手指扣住漩涡面具，狠狠往起揭，他眉头紧皱，眼泪连成线冲刷着两颊龟裂的皮肤，甚至带下去一小块，细细血珠滲出，和泪水混在一起。

    “……救救我，救救我……”孩子看看房间内部，受刺激似地虚弱尖叫，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的胸腹……凹下去了，一些“零件儿”被装在罐子里摆在床边。血珠从被浸透的布边滴落，哒哒——哒哒哒——

    这孩子没办法自己卸下面具，也许机括掌握在奴役他的人手中，除非他牺牲自己的嘴唇，硬是扯掉它。

    这间屋子不是病房，也不是手术室，且不说设备不足，温度同样低得不正常，Snape在门外已有察觉，进来后发现冷意更甚。

    当然，你可以放心。Snape抬手捏捏Sirius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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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收回视线，他不愿再看她。他忍不住摸到黑狗的爪子，把自己的手覆盖上去，这才感觉凝滞的空气仍在缓缓流动，屋内的冷气一丝一缕滲出来，爬过地面，像蛇一样缠裹着他们，Snape感受到黑狗爪子关节间跃动的脉搏，有力的鼓点敲击他的指腹，他是暖的。

    “帮、帮帮我，求求你，”虚弱的音节从孩子被撕裂的嘴唇中窜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难以相信人的皮肤也可以像布帛那样被撕开，他的上下唇都变成两半，整张嘴形成一个愚蠢的十字，不知在嘲讽谁，“救救我，救救我……”他拉住Snape的衣袖，在上面留下血印。

    Sirius开始感激自己没有狗狗那样灵敏的嗅觉，这味道太……还好不用闻到更多。

    “噜——”Sirius咬牙瞪着掉在地上的面具，怒火中烧，那哪是什么面具，根本是个刑具，嘴巴部位嵌着两根铁丝，弯绕成锁扣的样子，上面沾着血和……呕。他努力压下呕吐的冲动，瞥见一根细棒掉在旁边，大概是用于穿过锁扣固定它，毕竟人不吃饭会死，总得留下开锁的余地，真是大恩大德啊。

    第十七章 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