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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在哪儿？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他不喜欢这样的无力感，不，该说是憎恨，他憎恨这样的无力感，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天又偏偏是个作壁上观的……或许不止一个。

    停尸间，或者说“展品收藏室”更好？可以猜到满墙抽屉中都装着同样的东西。

    这间房只有一个出入口，Snape进来时有注意不要关门。一者因为屋内温度太低，如果关门会很危险，二者那孩子揭掉的面具还丢在外面，即使收拾掉它，他的血液也来不及清理，不如维持对方已经逃离的样子，比关上门掩耳盗铃要安全。

    也许下一个就——

    很顺利……Snape感到心跳加快，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动作应该轻缓，包括呼吸也是，尽量减少能量消耗，才能保证行动能力。

    如果她不在这里，那究竟……？Snape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他告诉自己这种担忧毫无益处，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么就去其他房间继续找，打起精神来，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他用力拉开它们，确定内中长眠之人的面容，再关上抽屉，让他们脱离他的视线。

    麻木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到小臂，贴在他后颈吹气的“摄魂怪”俯身拥抱他。少年拉回自己的理智，将滴血声与哈吐白气的女人抛诸脑后，皱眉靠近墙上的大抽屉。

    少年的脸逐渐变得苍白，他的手开始颤抖，关上抽屉时也不自觉地加大力道。哐哐声不绝于耳，如一声声悲戚的呼喊。

    不是她。

    在关于Eileen的事情上，他失败太多次了，就像一场充满恶意的戏码，总在他好不容易抱到点儿希望的时候，又让他绝望。

    ……

    不管孩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与女人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与Snape无关。

    这里是他要找的地方。Snape双手握紧把手把抽屉推回去，金属相撞发出冷冰冰的“哐”声，抽屉中躺着的青白人体彻底脱离他的视野。少年这才松了口气，一小团白气从他口中呼出，是死寂中溢散的生命。

    仍然不是她。

    不过，这一趟真的比他预想中顺利太多，就像喝过福灵剂。从潜入开始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连找到这里，也阴错阳差，托那个孩子的福……说起来，他为什么会从这里跑出去？

    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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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不是……

    当务之急是找到Eileen，她就在这里，与他近在咫尺。

    他时常会产生荒谬的感觉，仿佛这方世界不过一座小小戏台，所有人如牵线木偶般行动，幕外的观众厌倦了这种戏码，便赋予木偶们“思想”，让他们垂死挣扎，让他们求而不得，让他们沉湎在爱恨中，欢喜悲恸，大笑大闹。于是幕外客便能满意，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嘴上品评不休。

    少年开始检查一个个抽屉，高一点儿的地方需要他踮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