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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黑狗先生一直追着他，我才有机会将那男人拦住，”Lily双手撑着长椅继续说，“我们的争执声引来住在附近的Figg太太，她给那男人一些钱打发他走，他离开后，她带着小姑娘去了济贫院。”

    “……啧。”Snape费力抽出被黑狗按住的手，揉着泛红的手背。“我只是不喜欢他们。”他嘟囔着向Lily解释。

    “我不想说Petunia的坏话，”她烦躁地说，伸手缠起一缕头发，让它在指间盘绕，“她最近总是拉着我，想要我和她一起去参加反对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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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不知道Dumbledore对麻瓜世界了解多少，如果这位白胡子老巫师对麻瓜的认识没有浮于表面，明了足够多的信息，且站在足够多的角度去观察过他们，而后仍得出同样的结论，那么，他承认，Dumbledore是个真正的伟人。

    “噗。”Lily被逗笑了，她忘记短暂的争论，咯咯笑着称赞，“你们关系真好！”

    黑狗伸出爪子绕过Snape的后背，揽住他的肩，非常哥俩好的拍了几下算作安慰。

    “……”遗弃或杀死没两样，只要她再也回不去家就行。Snape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蜘蛛尾巷的“常态”被路见不平的Black追赶着暴露到外界去了。“她生着病？”他问，语气却笃定。

    “不管怎么说，结局还不错，”Lily总结，“Figg太太比我想象中要好，她热衷于反对占屋运动的游行，我还以为……”少女撇撇嘴，小声说，“以为她像Petunia一样毫无同情心。”

    唉。Sirius叹气。看着Snape笨拙地在Lily面前找补，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这家伙在她面前就像个翻过肚皮的小刺猬，现在侧在那里，想把刺竖起来，又想继续用柔软的白肚皮对着她，怕她被吓跑。

    “汪？”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Sirius附和。

    “Sev！”Lily生气，少女的胸膛起伏，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至于语气过于严厉，“并不是没用了、变成累赘就会被抛弃，只有少数很糟糕的麻瓜才这样，大部分人都会相互理解，相互扶持，释出善意。”

    “是吗？我以为他们狂热的状态将永恒持续，直到自己老病时，面朝下跌进亲手挖掘的坟墓，等待下一个人倒下，变成自己的棺材盖。”Snape耸肩，“不过城外那地方现在已经没了，干干净净。”

    “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Lily轻咬下唇，“Dumbledore说……”

    “噜。”我也不喜欢。Sirius再次附和。从他和Snape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来看，指望鼻涕精喜欢麻瓜，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Sev，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Lily摇摇头，担忧地伸手想拍拍Snape的手背，却发现狗狗挡在中间，她看着那双灰眼睛眨眨眼，黑狗善解人意地伸出爪子，按在Snape手上。

    “推测。”Snape冷哼，“基于麻瓜再自然不过的处事方法，他们将病人驱离，将老人驱离，将不能生养的女人驱离，将无法劳作的男人驱离，通过驱赶和排斥，保持完整的、饱满又纯粹的劳动力，保持群体的健康，以便创造价值，或吃喝嫖赌。”

    “……”Sirius收回爪子，仰头望天，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

    “Dumbledore是个伟人，”Snape打断她，语气中不无嘲讽，“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看到Lily逐渐蹙起的眉尖，他干巴巴补充，试图冲淡方才尖锐的口吻。

    “……”Snape看着他，欲言又止，Sirius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猩红热。”Lily点头，她甩甩头发，疑惑地问，“Sev，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