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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亦无法放弃它们。

    “汪？”Sirius张张嘴，他不知道Snape在说什么。

    世界突然静下来，哗哗雨声也消失无踪，只能看到白线在天地间不知疲惫地描摹。

    “……”Sirius抬起头，似乎没弄明白Snape在问什么，灰眼睛茫然无措地望着黑眼睛，后者甚至能从前者眼中读出一丝无助。

    少年盯着连续不断的雨线。

    “……”这眼神令他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但Snape很快忽略这点儿不适，他命令自己想想这段时间展露在Sirius Black眼前的可怜又可笑的模样，冷漠开口，“滚吧，Black，伟大如你不必蜗居于此，看戏也该找个更适合的看台，”他又勾起假笑，“我知道很有趣。”隐瞒身份潜伏在死敌身边，看他绝望挣扎的样子，怎么会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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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能……他只有这个了。

    他朝床边走去，踢到滚在地上的一颗蓝莓糖，是刚刚落下的。

    此刻他还没有失去更多的事物，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失去。他还没有对光明的象征许下‘Anything’的誓言，只以为自己纵使孤独终老，仍能保留自尊。

    “……”Snape听着黑狗跑下楼，直听到大门发出砰的响声才回过神，他抿着唇抓起黑狗躺过的垫子，把他收集的糖果和坚果裹在一起，冲下楼，拉开大门，把它们丢到Sirius脸上，遮住那双因为门突然打开而亮起的眼睛。

    Snape扶着扶手慢慢上楼。

    少年弯腰拾起彩色包装的小东西抛出窗外，渺小的糖果很快消失在雨中。

    “出去。”少年指着门。

    他恍恍惚惚看完信，被乱七八糟的信息糊住脑袋。

    他孑然一身，从未拥有过什么抓得住的东西，除了自尊。

    “带走你的狗窝和收藏。”大门再次关闭，Snape冷漠的声音穿过门板，钻进Sirius耳朵里。

    少年推开卧室门，愣愣站在门口。

    他们分享过它，Snape不知道，Sirius当时迫切的想与他分享他费劲儿收集来的胡桃夹子锡兵，发条一旋，会哒哒走，神奇极了。

    Sirius几乎是立刻展开那封信，他忽略Snape讨人厌的态度，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连累Regulus什么了，他想到那天的推车人和之后徒劳无功的搜寻。

    Snape走到书桌前，扯下那一页日历，把它团成团丢进纸篓里。

    ‘里面有多少金币啊！足够把卖糖食女人的所有糖棍都买下来；足够把天底下的小锡兵、马鞭、木马都买下来’……

    他不需要带着怜悯的分享，不管是蓝莓糖，还是锡兵。

    谁也不能夺走他的自尊。

    “噜……”黑狗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寻求少年的回应。

    “……”Sirius还想说点什么，却在对方冷漠的逼视下退缩。他的脑袋懵掉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体却下意识往门口退。Snape的眼睛……他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出去。

    “Black。”Snape再次叫出这个名字，从黑狗的反应中他彻底明了对方的身份，“有趣吗？”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