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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絮揉揉眼睛，“奶奶，老师说要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我要听老师的话，做个好孩子。”

    路又青看着她走出去，起身把门从里面杠上。

    外面的风雪还在继续，屋里的人却都安心睡了。

    路又青摇头：“很暖和。”

    一句话半真半假，脸上的忐忑却是真的。

    和平时也没什么变化。

    南絮用比孙好还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先一步打开门出去了。

    孙好拦住孙女，“还早着呢，都放假了又不去上学，安心睡。等奶奶做好早饭再来喊你起床。”

    她都走到门口了，又退回来，压低声音说：“等到了清晨，谁敲门都只当听不到，更不要开门，除了我。”

    路又青并没有听到她唤他的声音。

    门一打开，南絮便扑倒了孙好的怀里。

    路又青猛然抬头：“你要去找孙奶奶？”

    “下了雪路滑……也不知道小心点。”

    因为南絮的床头就在窗户下面摆放，极轻微的响动就能听到。

    好吧好吧，孙女果然是长大喽，思想都开始成.熟了。

    路又青不能帮忙，只“嗯”了一声。

    他还以为……

    南絮心虚地点头，不敢看孙好的脸色，解释道：“去上厕所时，路太滑，摔倒了两次。”

    但是听到了她敲窗户的声音。

    这是他睡过最暖和的床了，棉被又松又软，轻飘飘的像云朵一样。而且轻飘飘的云朵还有太阳的味道。

    她立刻拉亮了灯泡，起床去给孙女开门，“好孩子，有奶奶在，不怕啊。”

    路又青看着她，“我知道了。”

    路又青答应一声，起床穿好衣服，给南絮开门。

    她一动，偎着她睡觉的南絮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要穿衣服下床。

    南絮已经在敲孙好的门了，声音软软的撒娇：“奶奶，我做噩梦了，一个人睡觉有点怕，想要和您一起睡。”

    他冷的最厉害的时候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外边沾了泥和雪水的都脱掉。怕把南絮的床弄脏。

    “那就好。”南絮眉眼弯弯，“你先歇一歇，我趁着妈妈她们还没有起床，先把洗脸水打过来。”

    “哎吆，妮妮乖。”

    孙好：“……”

    “对呀。”南絮说着话就往外走，“你别操心了，好好睡一觉。到了明天，咱们俩一起想办法，一定能给你找一个好的安身之地。”

    “不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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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好倒没有怀疑，她弯着腰给南絮脱裤子，絮絮叨叨问：“身上摔疼了没有？”

    雪下的大，到天亮时便堵住了门坎。

    她的房间里还睡着一个路又青呢，要是因为她起床晚导致露馅就糟糕了。

    孙好醒来时，是早晨六点整。

    南絮进门之后反手就把门关上了，她先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才和路又青说话：“昨晚睡的怎么样？冷吗？”

    孙好被孙女缠住，想起她时常黏着自己的小模样，心都要化了。

    “这孩子，怎么出来也不知道披个棉袄？”孙好把孙女拉进屋子，又看到她裤子上的泥，愣住了，“裤子是怎么回事？摔倒了？”

    她轻轻地敲了敲自己房间的窗户，如蚊子嗡嗡般唤人：“小青，小青。”

    “放心，我也会早早地过来找你，会比家里人起的都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