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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难以启齿，又怕问出口又真的如张伯涵所言，那她的询问就变成了想当然的自作多情。

    路又青迟迟听不到南絮的回应，又问了一遍，【妮妮，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路又青更怕自己追的太紧，反而拉长他们之间已经渐行渐远的距离。

    南絮浅浅地“啊”了一声，问道：【“那老夫人她还好吗？”】

    南絮是在晚上睡觉前接到的路又青电话，他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不像以前一般同她说话时总是带着热忱。

    公交车行走缓慢，路上行人也都是相携搀扶。

    纷纷扬扬的，鹅毛般大小，甚是可观。

    王雅高龄流产，又被路芜得知了她隐瞒的所有事情，夫妻俩大吵一架，连着路老夫人也被气的头晕眼花。

    南絮匆忙去马路对面赶回去学校的公交车，下着大雪呢，路不好走，她难免摔了跤，棉靴里也灌了雪水。

    【“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路又青愣了一下，难得回答的仓促：【“冬天的寒冷会使温度过低，地面温度会直接下降到零度以下，而云层温度也就更低，云层的水汽也会跟着凝结，然后就会形成雪花或者冰晶，慢慢的雪花还会增大，大到一定程度导致气流托不住雪花的时候，它就会往下落，形成下雪的景象。】

    好在最后也顺利坐上了公交车。

    南絮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

    南絮没有吭声，她在想还要不要问路又青。

    寒风凛冽夹杂着雪花，越发显得前路迷茫。

    她一个人手拿气球，又要去拿充气筒，实在是不方便。

    南絮心绪不定，也有些语无伦次：【“是我在想……怎么一到了冬天，就总是在下雪呢。】

    路又青看了眼手机上满格的信号，俊秀的眉眼满是急躁。

    路又青没吭声，实际上他一说完话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南絮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可能只是随口说一句，他却给了最官方的答案。

    南絮杏眼儿迷茫。

    南絮轻咬下唇，并没有回答路又青的问题。

    【怎么了？是信号不好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路又青刚说了喜欢她，扭头就再没有联系过她，就今晚这个电话还是她主动联系的他，也许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一想到这，她就觉得窘迫。就算是觉得手里的一万五千元整有猫腻，却再也没有了开口询问的心思。

    她抿抿唇，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路又青说，【“家里出了些事情，祖母也因此进了医院……是我陪着去的。手机调了震动，一时间没有听到。”】

    他强行忍耐，为了转移注意力又在闲暇时间应了路芜的要求，进总公司做事。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想见到南絮而跑去蓟城商学院堵她的行为。

    团年饭是晚上六点开始的，期间又夹杂了几个小游戏，整个到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八点半了。

    路又青是站在医院走廊拐角的窗户旁边同南絮打的电话，因为觉得闷还打开了窗户一角，风雪交加的夜，噪声也不小，他并没有听清楚南絮半遮半掩的开口。

    也是最无聊最刻板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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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常识且专业性问题，他也是在图书馆选择关于金融类型的书籍时偶然看到的。

    他和南絮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俩人算是一起长大的，他比谁都要了解她的性格，南絮的外表看着娇弱，其实内心倔强又有主意。

    她忍了又忍，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你是不是托张伯涵……】

    【什么？】

    路又青薄唇微抿，【“你还好吗？”】

    【“……没有。可以听到。”】

    她是见过路老夫人的，为人比较和气的一位老人，对她也很客气有礼，最主要的是对路又青很好。

    这大半个月没有听到南絮的声音了，漫长的就好像过了一辈子。

    【那就好。】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果然天降大雪。

    南絮喃喃地点头，又发觉路又青看不到她的动作，就【“嗯”】了一声，真心夸他，【“你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