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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老爷子年轻时在战场上摔打过，为人刚毅严谨，向来说一不二，眼里揉不得沙子。

    纪与辞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着母亲，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恳求和期盼。

    这两年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家里的晚辈都顺着他，生怕惹他生气，影响身体。

    “对，阿辞，只要你喜欢，只要是个好姑娘，我和你爸爸就没别的要求了，家境普通些也没什么，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纪与辞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

    偌大的套房，比普通房间不知大了几倍，光从门口走到卧室就有很长一段距离。

    “孩子，是咱们家配不上她。”

    **

    纪母斟酌了片刻，缓缓道：“可是，孩子，同情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她如果父母双全，家境小康，我和你爸爸还能对你爷爷他们有个交代。可现在这样的，他们恐怕承受不起。不光你爷爷他们不会同意，便是真的将她娶回来，她恐怕也会受到许多长辈和朋友的议论，何必让她来受这个罪？她从小到大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郁驰越的眼里映着细碎的灯光，仿佛盛了熠熠星光。

    “我知道了。”

    “家境普通，妈，什么叫家境普通？”

    “她的过去，都不是她的错，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她能像今天这样独立，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不对？”

    顶楼套房里，郁驰越一手将月初霖用力摁在墙上，另一手按开墙上的开关。

    不知怎么的，纪母从儿子的语气里听出一丝脆弱和无助。

    纪母到底不放心儿子，没直接回房，而是拉着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两人鼻尖相抵，唇瓣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擦，仿佛一堆已经擦出火星的木柴，下一瞬就要燃起熊熊烈火。

    他张口含住她的鼻尖，有些急躁的咬了咬，然后顺着两侧的脸颊向下，又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扬起头来。

    整间套房的主灯、灯带顿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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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确实让人同情。我扪心自问，如果是我生在那样的家庭，不见得能做得比她好。”

    昨晚的体力消耗有点大，她被折腾的浑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似的。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月初霖睁开眼，静静看着身边依然沉睡的男人。

    然而很快，他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将人拦腰抱起，按在洗漱台边，这才找到小小的方形盒子，粗暴地拆开。

    纪母听罢，久久没有回应。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严实，有明媚的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恰好在床边投下一片金色的光带。

    纪母眼皮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阿辞，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直说吧，说出来了，我和你爸爸才能决定。”

    他虽然是男人，年纪也比她小，但作为主要出力的那一方，应当不会比她好太多。

    郁驰越呼吸不稳，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再没有耐心走到房间，干脆半拖半抱将她带到沙发上。

    没人顾得上说话，久旱逢甘霖，唯有贪婪地接受滋润。

    **

    月初霖许久没被这样的烈火灼烧过，身子早就软了，手里的包掉在地上，背依靠着墙，手勾住他的脖颈，送上热烈的亲吻。

    纪与辞低着头，手肘撑在膝上，双手遮住脸颊，整个人沉下去。

    “妈，你说，家庭出身差一点，你和爸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是不是今天和那姑娘闹矛盾了？”

    “是我过去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其实从巴黎回来之前，我就和她在一起，只是后来才意识的对她的感情。”

    纪与辞深吸一口气，顿了好久，才哑着声将月初霖的话告诉母亲。

    两人的衣物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