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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昨晚那位在上楼之前就给这间套房送来洁具的服务员。

    服务员特地告诉她，今天是王大厨亲自掌勺。

    这家酒店的餐厅是三百六十度空中全景旋转餐厅，除了对酒店住客开放外，也对外营业。

    似乎是让她睡醒后，自己打电话给前台，让送餐食上来。

    他闭了闭眼，伸手捏两下眉心和鼻梁,?猛地站起来，一把捏着月初霖的手腕将她拉起来，直接推到落地窗前。

    体力消耗过大，她再没有半点力气了。

    而他得赶下午的飞机，出差飞一趟伦敦。

    “我的耐心一向有限，不如趁这段时间还有兴趣，你好好受着。”

    那座寺庙到了临近关闭的时刻，人烟寥寥。

    百米以下，是如小昆虫、小玩具一般往来的人群和车流。

    她为自己点了一大份红彤彤的水煮鱼。

    郁驰越抿着唇不说话，眉宇间的阴郁烦躁似乎很快就要爆发。

    这种和死亡似乎只有一线距离的感觉，令月初霖浑身紧绷，按在玻璃上的两只手也忍不住攥紧成拳，微微用力，本能地要将自己推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大约因为是现做的缘故，省去中间送餐的时间，这次的口感比上次在郁驰越家里吃到的更好。

    “郁总放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到时您说一声,?我立刻拎包走人。”

    本能的恐惧和身体的刺激反而让她更兴奋。

    这才不必半路再下去买……

    月初霖累得不行，潦草地收拾一番后，便躺进被窝里沉睡过去。

    “好好看着外面。”

    服务员已经被提前交代过，直接领她到靠窗的座位坐下，将菜单送上。

    不过，与她无关。

    只有月初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和所有的人划出一条清晰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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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郁总请客吃饭。”

    月初霖的脸颊和胸口都被冰冷的玻璃刺激着，睁开眼，就能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踩在三十层的高楼，那一面不过一两厘米厚的玻璃外面，就是百米高空。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洗漱穿戴好后，月初霖没有让前台送餐，而是直接下楼，去了餐厅。

    **

    摇摇欲坠的浴巾已经承受不住，从她婀娜的身体上滑落下去，堆在脚边，像一座小小的白色山包。

    月初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在床边呆坐一会儿，这才慢慢回想起，入睡前一刻，郁驰越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郁驰越扭着她的手腕，将她转过去，让她的脸颊和胸口贴着透明的落地窗。

    尝了两口，果然味道极佳。

    他实在忙得很，长假第一天，大多数人都在休息，他却还在忙工作。

    倒是很有眼色，在他们到达房间之前，东西就已经全送到了，甚至还额外多放了几盒套。

    可郁驰越用力按着她的腰，让她没法后退。

    双脚似乎凌空了，腿也一阵一阵发软。

    阳光从金色变成暖橘色，整个世界染上融融的氛围。

    这时候刚刚到饭点，来吃饭的客人逐渐增多，几乎都是三三两两，多的甚至七八个人，一大家子一起来的。

    不同于昨晚的单纯渴求，这一次的恐惧和紧绷，让她很快有了灭顶的快感。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将那份水煮鱼和落地玻璃外的高楼景象一起拍了进去，发送给郁驰越。

    郁驰越沉默片刻，往后靠近沙发里，轻笑一声：“无所谓,?到时是谁先厌倦,?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