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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基本学会了辨别他的喜怒，于是干脆地点了播放。

    餐盘放在中间，两人各自拿着刀叉，就着同一只餐盘，将这块小小的港式月饼分食殆尽。

    两人在街边走了一会儿，再重新坐上车。

    平时，他在口腹之欲上不算太注重，一切从简，更谈不上有什么清楚的喜好。

    郁驰越将刀叉递给她。

    早就看过了，可不知怎么的，这样的夜晚，她觉得就该配这样一部故事俗套，却极富艺术风格的片子。

    司机问要去哪儿。

    她兴致勃勃地打开，拉着郁驰越一起坐到床头，打算看部片子。

    从一次堵车开始的爱情故事，落魄中的恋人在追梦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月初霖想了想，道：“去你那儿？”

    因为傍晚睡过一觉的缘故，两人这时都还不困。

    甚至在数不清的独处的日子里，吃什么样的珍馐美食，都味同嚼蜡。

    还有十分钟，中秋即将过去。

    郁驰越看她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伸手将才送到桌上的那盘素菜往她那边推了推。他吃得慢，随便对付两口。

    整整一锅粥和一碟菜，就这样被两人瓜分完了。

    从小吃惯山珍海味，不论八大菜系还是法国菜、意大利菜、东南亚菜，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片头出来，月初霖拿起瘦长的郁金香酒杯，递了一杯给郁驰越，靠在靠枕上慢慢地喝。

    等两个人多换好衣服，已经是凌晨两点。

    服务员将现烤的月饼送上来，小小一块，还不及巴掌大，闪着金黄的油光。

    月初霖干脆在他这间公寓里重新参观了一番，在卧室里发现了投影幕布。

    追梦的路上，贫穷与孤独没有拆散他们，反而是梦想触手可及时，两人却选择了放手离去。

    银色的餐刀将小巧厚实的月饼从中间一分为二，蛋黄流心当时流淌下来，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

    月初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没事举着勺子吹吹滚烫的粥，小心喝了一口。

    月初霖又抬头看一眼天边的明月，轻声道：“还有十分钟了。”

    绚丽又复古的配色，极具故事感的音乐，将一个原本带着些伤感的故事讲述得梦幻不已。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永远爱你。

    “看这个？”

    可是现在，我用离开来成全你。

    原本想挑一部法语片，可挑着挑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前几年非常火的一部歌舞片《La?La?Land》上。

    最后那一段近十分钟的蒙太奇手法，在四目相对之间，用一段乐曲的时间，两人走完想象中的一生。

    这一回，不再需要Jarod送衣物过来，月初霖在衣柜里找到了上次穿过的浴袍，已经洗净烘干，收拾的整整齐齐，散发着柔顺剂的清香。

    郁驰越看着月初霖，似乎并没有送她回去的意思。

    中秋就这样在无夜的钟声过去，余下甜中带咸的奶黄流心月饼的滋味。

    在遗憾中圆满。

    可看着月初霖吃什么都津津有味的样子，竟让他也不自觉跟着又多盛了一碗粥。

    “随你。”他没什么表情。

    她转头问郁驰越。

    郁驰越直接让司机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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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被调暗，床头摆着两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