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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丹本来觉得无聊发困，但看见这瑟缩的小鬼表情变换几番，又激起了兴趣。

    唇上是软舌温热的触感，锋利的动作一顿，指甲又收了回去。

    “想让我帮你？”瞧着这副模样，牧丹吞了口水，他又饿了。

    罢了，何必与一小鬼置气。

    “分，鬼的眼泪多半都是假的。”

    牧丹一双含情目骤然变得冰冷，他指甲悄无声息地变尖变长，反射性摁住邱行春的脖子。

    “小鬼，你又欠我一件事。”

    “你这小鬼，果然奇怪，竟然流真眼泪。”

    邱行春被撞破遐想，脸皮骤然滚烫起来。

    “在想什么？表情变化这样有趣。”牧丹饶有兴趣地问。

    有做香香饭饭。

    “眼泪还分真假？”邱行春仰头向上看去，只瞧见牧丹那如玉雕般的下巴。

    片刻，他下定结论：“是真眼泪。”

    这么一吼，牧丹倒也不再有其他动作，打量他片刻，便松开钳制。

    第2章 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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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牧丹用指尖沾了这泪，在指尖碾了下，又伸舌尝了。

    但那已经昏头昏脑的小鬼却食髓知味，贪蛇一样缠绕上来。

    “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出自刘勰《文心雕龙·神思》。

    他上前抓住这小鬼的腿，让他顺势半躺着。

    “不由其道而往者，与钻穴隙之类也。”出自《孟子》之《滕文公章句下》。

    分析完毕，牧丹便要下去将那香熄灭，但他刚挪动半分，颈子却被邱行春双手环绕缠住了。

    颊上一凉，这小东西竟然也开始照猫画虎地舔他。

    “啊，倒是忘了，这房里点了助.兴用的香……但这香对人有效，对鬼怎么也……”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出自李白《月下独酌其一》。

    邱行春喉头一噎，他猛然想到之前自己会错意那点辛秘，指责话一时间堵住口，没法顺畅地抖出来。

    “好，姑且算作人。”见邱行春得了自由，飞速躲进床边一角，他又说，“小鬼，你昏得厉害，本座也不是不讲理，有什么话，等你清醒后再说也无妨。”

    牧丹瞧了一会儿，终于看出端倪。

    邱行春没察觉危险，寻摸到了那两片沾着血迹和口脂的唇，品茶点似的细细咂摸起来。

    不过邱行春生涩不得要领，被渴求与陌生夹在中间，逼不出半点欢愉。

    邱行春昏糊涂了，听不懂任何字，只看见牧丹表情软化下来，就像攀住救命稻草一样去攀他。

    作者有话要说：

    那股子灼热又再度回落到身上，甚至比之前燃烧地更甚。这次不光是腰发软，那股软意扩散到四肢、关节、眼窝唇耳，似乎要被太阳晒化了。

    一听这话，邱行春怒了：“什么鬼不鬼的！我是人！”

    话音落下，牧丹打了个哈欠，那唇边的血也结成了干褐的痂。

    “你……你这人……甚是奇怪……”邱行春半眯着眼睛试图要看清牧丹的模样，“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邪物，将我掳至此处，甚至还要……吃……”

    “这小鬼果然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