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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赫敏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审视地观察了德拉科两眼，笃定地说，“看，他的骨架还是属于女性的，如果变回来，他现在该有更宽的肩膀和更窄的胯部。”

    斯内普身边跟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贴身的衬衣和毛衣背心，笔直的黑色西裤，还有梳得一丝不苟的金色短发，哈利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从前的德拉科。

    也许他该用自己的理解去让德拉科原谅他。

    他已经太瘦了。骨头像是随时能突破纸一样的皮肤刺出来，整个人苍白得像黑白画像里走出来的鬼魂。

    “他……他变回来了？！”罗恩捂着嘴惊奇地说。

    “这可绝不是个好兆头……哈利，我收回之前的话，如果你不能尽快让马尔福原谅你……”赫敏接上罗恩未完的话，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哈利的手指因为这段话而轻微地颤抖起来，他会失去德拉科吗？失去他口是心非的关心，失去他温暖依赖的拥抱，失去他泛着明亮爱意的眼睛？

    他的两个朋友齐齐捂着嘴低叫一声，哈利收回放在德拉科身上的目光，“怎么了？”他问。

    哈利注视着德拉科在斯内普身边显得极瘦削的背影，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看！”罗恩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臂喊，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礼堂大门。

    “他的头发……？”赫敏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问。

    “噢，哈利。”罗恩同情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媚娃的头发是魔力的象征，也是吸引配偶的一个特征，当她们能剪断头发时……”

    他可以躲在寝室，但却不能不吃东西。多比告诉他德拉科一直睡到了十点才醒来，然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哈利只想趁午餐时带上一些他爱吃的回去，想办法让德拉科吃一点。

    不。这不可以。哈利全身都因为这个想象而颤抖起来，胸腔中所有空气都消失殆尽，让他的内脏痛苦地灼烧。

    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慢慢让德拉科原谅他？上帝，他以为自己哪里来的时间？他们处于战争，或许明天，也或许是后天，哈利随时有可能死在伏地魔手上，威胁不止在校外，他怎么保证这一次不是他见到德拉科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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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除了让他道歉外，赫敏给不出更好的建议。她并不了解德拉科——不，或许，她了解那个和他们针锋相对六年的德拉科，但却不了解哈利这段时间见到的德拉科。

    被莫名的急迫感催促着，哈利突然迈开步子，在罗恩和赫敏反应过来之前冲进了礼堂，他的视线在四张长桌上搜索，几乎立刻就看到了在斯内普陪同下往篮子里装食物的德拉科。

    “他剪掉了。”

    罗恩和赫敏虽然整天吵吵闹闹，然而眼神中仍透着对彼此的喜爱。哈利苦笑两声，如果德拉科愿意和他说话，即使是骂他，也比现在避而不见的态度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