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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知道仪式提前的消息，除了他和波特外，这件事只有校长和斯内普知道。

    “你看，”格兰杰打了个响指，两条眉毛得意地扬起，“这就是原因，你知道我来干什么，所以你想用辱骂激怒我，赶走我，是吗？马尔福？”

    他的胃又开始往下坠，不适感充斥着他的身体，让他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为什么所有人都像看透了他一样？“明白自己不受欢迎后还不离开吗？”

    “来当说客，当然，格兰杰。但完全没有必要，波特已经清醒过来了。”

    “我，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格兰杰哽咽了一下，“我知道没有人能强求你原谅他，可你怎么能把事情全都怪在他身上，就像这段关系没有一点好的地方一样？”

    该死的敏锐的格兰杰。德拉科转过脸，不想让自己暴露更多。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马尔福。我是为了哈利。”

    “我不需要知道他怎么样。”德拉科冷冷地打断。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蠢货！”格兰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德拉科同样。“哈利期盼这一天很久了。从他知道媚娃求偶是怎么回事开始，从他向我说他喜欢你开始，他就在期待这一天！这周末你们就要……他那么希望拥有一个属于他的家人，即使这不是婚礼，但对他来说，这比婚礼要更重要！”

    “清醒？”格兰杰抓住他说的话，疑惑地皱眉，“这个词用得可真奇怪……”

    “真巧。”德拉科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激动的格兰杰冷笑，“难得我们有那么一件事意见相同。如果万事通小姐有办法让我从媚娃契约里摆脱出来，那我可真是不胜感激。”

    但格兰杰在说到家人那一部分的时候，眼中汹涌的情感如此强烈，甚至要刺伤德拉科的眼睛，让他不敢和她对视。比起她强硬的行事而言，她的感情出乎意料地丰沛，当她谈起波特时，这一小段话甚至让她湿了眼眶。

    某个方面德拉科明白格兰杰是什么意思，但正是因为明白，才让他突然感到的愤怒：“对波特而言这件事当然全他妈是好处！”他比格兰杰更大声地吼回去，庞弗雷叮嘱他不能过于激动的话被抛在脑后，“把死对头变成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让黑魔王失去了马尔福，更别提媚娃让他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啊，怎么能忘了这个？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和鼬鼠背后讥笑取乐我获得了多少快乐？！”

    她说得又快又急，不等德拉科反应，就又继续道：“我不想哈利在这么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和你完成契约，他值得更好的！”

    “马尔福，你觉得哈利放弃了？”她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再次把话题带回到她的轨道上。“你以为你的几句拒绝能让他放弃吗？他——”

    一个微弱的声音冒出来，小声地说他明知道波特拿这件事取笑他的可能有多低。德拉科痛恨这段日子和波特的相处让他清楚波特的确是个‘圣人’，知道他事实上有多磊落真诚。他一遍遍地重复波特会在背后嘲笑他，究竟是想说服别人，还是想说服他自己？

    但是似乎对付波特的办法在格兰杰身上并不奏效，当她想说话的时候，没人能阻止她把话说完，即使德拉科打断她，她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就自然地接了下去：“他飞了整整一夜！回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动，一大早骑着扫帚摔进了寝室，罗恩连拖带抗才把他弄上了床，合上眼睛不到半小时又起来。他这几天睡觉的时候都不到一个小时。我来找你不是他授意的，马尔福，是我逼他和我谈话后自己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