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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母亲直直地看着他。

    波特快步走了进来，纳西莎不知什么时候让开了床前的位置，让他得以半蹲在德拉科面前，他抓起德拉科的手贴在脸旁，这一刻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情是那么沉重，沉重得甚至足以透过他的眼睛烧到德拉科的心里。

    “你知道。”他说，并且判断导致他魔力流失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无法治疗的问题。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两次的男孩——使用男孩这个词或许不太适宜了，因为他现在看起来既疲乏又糟糕，像是突然间就变得成熟了好多。但当德拉科看进他的眼睛，那双闻名的绿眼睛时，他知道这仍是他认识的波特，是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相知的哈利，永远不灭的火点燃了他的眼睛，让他整个人变成生命的象征，就像那个苍白绵软的尸体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小龙，你魔力的流失和浑身乏力不是因为潘西给你下了诅咒，你也不会变成哑炮。”纳西莎说，她犹豫了一下，“其实……”

    因为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哈利，都移开了目光，不愿与他对视，仿佛难以启齿。哈利眼底甚至是羞愧的。

    “我们都活着。”哈利说。温暖的肌肤印证了他的话。

    他用尽全力把哽咽憋在喉咙里，在将近十分钟里，就只是和哈利贴在一起，看着对方的眼睛。

    德拉科甚至能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

    “什么坏消息？”哈利立刻更用力地握紧了德拉科的手。

    “笨蛋，”德拉科打断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要哭了一样，“你觉得这还不能说服我吗？巨怪脑子，明明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直到那一刻，德拉科才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像自己说的那样，在胜利后和别的什么人潦草地在一起。他们都不是波特，不是哈利。

    答案的确只有一个。“因为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德拉科。真的，我知道这很难说服你，但我很害怕……”

    “你为什么要扑过来，”德拉科声音颤抖地问。他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并且只有一个答案，但他只是想问出来，“我只需要弯下腰就能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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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知道，在一种情况下，媚娃会抽取自身大部分体力和魔力用在别的地方，尤其是在遇到危险时，这种抽调会达到最大。”纳西莎走过来，手放在德拉科的肩膀上，“这是为什么你无法念出一个简单咒语的原因。”

    他几乎是看着波特死在他面前。为了他。

    德拉科想说些什么，或许是一贯用于讽刺嘲笑他的话，但他吞咽了好几下，也无法让喉咙里的肿块消下去。

    “波……哈利。你没有死。”德拉科轻声说，手指蹭过他同样干裂的嘴唇。“你真的还活着。”

    就在她说出原因之前，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德拉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然后全身突然变得僵硬，感到周边再一次变成了真空。

    “准确地说，这不能用好坏来形容。”纳西莎平静地看了哈利一眼，那里面似乎蕴含着什么信息，而哈利接收到了，德拉科能感觉出来是因为他立刻变得僵硬，而且很明显地慌乱起来。

    “那么，”德拉科想起真正重要的事，看向另一边的纳西莎，然后发现她的眼神很神秘，这让他忍不住觉得脸红，“他已经在这了。妈妈。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坏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