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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洛：“啊？”每只池子用花蔓遮掩，春池和秋池相隔最远，往常孟多总是安排两个相近的池子。

    “好，那为兄帮你挑几本。”

    孟多盯着他看了半晌，说：“你高兴就好。”

    阿洛的心脏狠狠一跳，使劲磕了个头。

    孟府，阿洛见他独自回来，惊讶的说：“主子今日回来的早。”

    “去做。”

    触感细腻，手臂坚实，滚烫的拥抱......孟多猛地从温泉水中清醒过来，按住胸口的手微微发颤。

    钟齐雁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胃口极好的喝了两碗甜米酒，说：“今日起我便开始备考，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国师同朝为官，不辜负他对我的希望。”

    孟多说：“备春秋两只池子。”

    早茶是去外面的铺子里吃的，吃的是钟齐雁最爱的江米粽糕和甜米酒，孟多心情不佳，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孟多买下武蔼山的两个温泉池，花了大价钱开山引水，建造水道直通孟府，府上后院的万花丛中用碧玉砖铺地，修葺了几只温泉池，冬暖夏凉，四季花香，雾气袅袅。

    孟多唇角一勾，“查不到，你就以死谢罪。”

    孟多缓步走进卧房，冷淡的说：“阿洛，昨夜你放进屋里的是谁？”

    孟多好笑：“我生什么气，不过是昨夜酒喝多了，怕熏到你。”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往前走，唇角的笑意凝成了冰。

    阿洛兢兢战战：“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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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洛见他不想多说，就小跑着传令去了。

    钟齐雁说：“阿多，你在生为兄的气吗？”

    阿洛低头重重磕了几下，“小的这就去。”

    卧房里点着清神明目的熏香，孟多坐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挥落了桌上的茶具，瓷器哗啦碎了一地，屋外有下人询问，孟多道了声不准进来，缓缓起身，走到床边，躺在下人收拾干净的被褥上。

    孟多说：“你起来，此事不要声张，你暗中去查昨夜流烟河畔的烟火宴上都有什么人到场，给我一份名单。”找到这个人，孟多要日死他。

    “昨夜半个大昌国的达官权贵都在流烟河畔......”

    钟齐雁说：“昨夜你睡得早，没看见国师在三清船上见烟火绚烂有感而发，说‘火者，缈也；学者，饶也’，这不就是说人生如炮竹转瞬即逝，莘莘学子应当勤勉，我向来以他为榜样，自然是将他的话当做对我的勉励。”

    阿洛噗通一声跪下来，眼里很快积满眼泪：“主子，阿洛是真的扶着钟公子进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他自己又出来了，阿洛不会害主子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昨夜他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没有意识到那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是钟齐雁，钟齐雁不过是一介书生。

    孟多闭着眼：“所以就是那时候进来的。”

    因为特殊原因，孟多很少做梦，但这一次他又梦到了昨夜的场景。

    孟多按了按眉心：“昨夜我屋中进了其他人。”

    不能放过上他的人，绝对不能。为了钟齐雁，孟多当了好几年冰清玉洁的袋鼠，如今一朝被上，他脏了，温泉也洗不干净。

    “你离开过吗？”孟多声音喑哑。

    孟多重新滑进水里，温泉水慢慢没过头顶，浑身是温暖的，胸腔是冰凉的，一股愤怒正缓缓燃烧。

    孟多撑着头，问：“他对你有什么希望？”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暗淡。

    阿洛顿了顿，“钟公子进去之后，我我突然肚子疼，就想着主子的事已经办好了，就跑去茅房了一趟，回来后就一直守在门前。”

    吃过早茶，钟齐雁要去买书，问孟多要不要去挑几本杂记，按照往常，他是去的，但昨夜......现在孟多身心俱疲，只好拒绝，“昨夜没休息好，我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