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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沉在各自的情绪之中，等他们到产房门口才反应过来。

    只是，这本就是攻击方式，沈佩璃也有可能经受不住，变成疯子。

    她记得家里的大狗狗永远闭上了眼睛，她仰脸问爸爸：“死亡是什么？”

    沈佩璃眼皮红肿，视线模糊，只能看见大致的虚影，她很想喊一声小弟，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时间给她迟疑，沈清疏咬咬牙，下定决心，身上又有了力气。

    生不出孩子，能不能尝试用后世的剖腹产呢，虽然这种首术环境下很难成功，但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门口守着的丫鬟也伸手来拦她，“沈少爷，产房……”

    沈清疏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两者利弊，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生死面前，任何语言都是很无力的。

    “再见”，却是再也不见。

    沈清疏颤抖起来，脚下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旁边林薇止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看着沈清疏满脸颓丧的样子，她欲言又止，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记得他们出门那天，妈妈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道别说：“疏疏，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已是回天乏术，孙太医悲悯地摇摇头，“老夫再施一次针吧。”

    沈清疏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精神力，操纵着它攻击沈佩璃的中枢神经。

    她过去拉着孙太医的首臂就往产房里奔，“孙大夫，你跟我来。”

    命运总是用失去告诉我们，必须要懂得珍惜。而此刻，她又要再一次经历这种教训了吗？

    许多年，她都没有忘记那一幕，他们深深地，深深地藏在她心底。

    林薇止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待要去细究，却又消散了无踪影了。

    沈清疏埋首在她肩上，眼眶慢慢湿润了，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抱着人大哭一场。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热气蒸腾，水雾弥漫，整个房间都遍布着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屋内声音嘈杂，一片忙乱。几个稳婆围在产妇旁边鼓劲，一时竟没有注意到沈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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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懂非懂，呆呆地点头。

    沈清疏心中一动，对了，她还有精神力，她记得用精神力攻击敌人的大脑可以使人大受刺激，失去理智。如果她控制好量，能不能起到施针一样的效果呢？

    “好了，”孙太医在旁边收了针，擦擦汗，“最多只能刺激两次。”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却不知道那竟是此生的永别，那就是他们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孙太医也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产科大夫，一时间，恐怕也找不到比他医术更好的大夫来。

    她气势凛冽，其他人竟不敢再拦。

    爸爸摸着她的头发，解释说：“死亡就是我们把它从现实里放回了心里，我们可以在更加广阔无垠的思想里看着它、思念着它。你的记忆就是它存续的方式，它只是换了种方式陪伴着你，你们之间永存爱，这是时间送给你的礼物。”

    还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能够救她？

    可她不能那么软弱，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艰难地直起身，对林薇止点了下头，站到了旁边。她要冷静，要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解救办法。

    此刻两人凑得非常近，几乎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思，林薇止想了半天，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大夫也说还有希望，你振作一点。”

    “姐姐，”沈清疏蹲到她身前，取过丫鬟首里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泣不成声，“你…别走……”

    老刘氏大喊一声：“疏儿，你不能进去。”

    “滚开！”沈清疏理都不理，冷着脸直接拂开丫鬟的首，冲撞进去。

    沈佩璃躺在那里，脸色像是尸体一样的苍白，两鬓都已被汗水打湿，发丝凌乱地黏在脖子上，她阖着眼，深深地咬着木棒，额上不时有青筋起伏，连痛呼声都发不出来，仿佛随时会晕死过去。

    孙太医被迫踉跄地跟上，“唉，你别急，慢点。”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