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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轻了脚步过来,俯身看她,手指落在她清俊的脸上,顺着眉眼滑到唇角,停顿了一瞬,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乱地收回了手。

    “够了。”林薇止扯了扯她的衣角,顶着老刘氏和何氏满含笑意的目光,实在有些羞赧。

    沈清疏看看老刘氏她们,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声放下筷子,却偏头凑到林薇止耳边,气声笑道:“我是在追求娘子,你要尽快习惯才是。”

    心里却盘算着,要不要找大夫给林薇止开个生子秘方,或者物色两个美貌的婢女到沈清疏房里伺候,说起来,朝雨那一批年龄都有些大了。

    她温热的吐息打在耳朵上,林薇止捂着耳朵躲开,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不想骗老刘氏,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到时她外放做官,抱养一个孩子,谎称是她的,做得隐秘些,也就无人知晓。

    林薇止不过吩咐了婢女几句话,再转身回来便见她已经睡了。

    实际上,知道她是女子,林薇止没有否认对她的喜欢,只是不想改变现状,已经很出乎沈清疏意料了。

    她眼睛不由瞥向了林薇止,这个孙媳妇其实她还是很满意的,家世人品样貌都不差,只一点,嫁过来都快八个月了,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虽顾忌着林家,但倘若林薇止怀不上,那她说不得也要给沈清疏纳妾了。

    沈清疏嘴角漾起抹笑,不以为忤,却听老刘氏道:“看你们夫妻感情和睦,祖母就放心了,这来年,想是能为沈家添个一丁半女。”

    沈清疏全然不知,见气氛缓和,松了口气,她偏头看林薇止,见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碗里鸡肉,似乎有些走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次日便是除夕,晨起之后,一家人先去给沈清疏她爷爷和爹两个上香致祭,悬挂影像,府中准备着夜宴,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到了黄昏,便点上灯笼,摆上年夜饭,团团围坐在一起。

    她们两情相悦,夫妻关系,距离这么近,同吃同睡,便是温水煮青蛙,她也肯定给她煮熟了。

    她翻身上床,在沈清疏身侧躺下,黑暗之中,犹豫了一瞬,还是倾身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此言一出,席上气氛为之一僵,何氏惴惴不安地低下了头,林薇止也停下了筷子,沈清疏左右看看,打了个哈哈,“祖母,我们年纪还小呢,不着急。”

    她心里既惶恐又期待,既苦涩又甜蜜,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期冀,她们真的可以像平常夫妻一样相守一生么?

    老刘氏加重了语气道:“不小了,过完年你就二十,人说二十而冠,却也做得了父亲了,更何况,你们成婚也有段日子了。”

    封建社会,纲常伦理,林大人又是那样古板的一个人,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多么颠覆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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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老刘氏皱起了眉,就要说点什么,沈清疏连忙解释道:“祖母,这却是我的缘故,殿试之前,我不想让其他事分了心思,这些事情,都放在殿试以后再说吧。”

    ——

    何氏也出来打圆场,“是啊,娘,孩子什么时候都能生,现下还是殿试更重要些。您要是想着重孙子,也可去看看璃儿那两个嘛。”

    沈府规矩不大,照例老刘氏说些吉祥的祝福语,给府中下人们发些岁钱便就是了。

    刚才她们接吻的时候,她也没有感觉到林薇止的反感和厌恶,她虽然震惊羞赧,却和自己一样沉迷享受,所以她相信林薇止会接受的。

    沈清疏一直在往林薇止碗里夹菜,“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好多。”

    沈清疏强打着精神,回到伯府之后,才一沾到床,酒后的疲惫涌上来,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自昨日说开,沈清疏几乎不加收敛,待她比往日还要过分些,走在路上就一定要牵她的手,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吃饭也好似她没长手一般。

    那能是一样嘛,老刘氏心里骂了两句,环顾一圈,把她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想着大过年的,也不好弄得不好过,便接了何氏的台阶下,道:“过两日璃儿回来,也不知会不会带小的,这么冷的天儿,别给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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