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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你新的礼物。”

    虞临渊被他推开后，低着头在原地缓了好一阵，现在抬眼看来，幽深的眸子里都泛着醉意。

    ……

    或许是喝醉了，他平时不爱多言，什么都藏在心里，这时候对着金池，袒露了心声。

    “对不起，临渊哥哥。”他有些害怕，脸上却带着某种奉献般的虔诚：“我扔掉了你的礼物……你不要生气，我可以替代他……”

    被往事刺激得清醒不少的金池下意识抬头，忽然发现一件事，酒精好像并不只对他一个人有效。

    “……”

    见门被人推开，男孩子仅穿着件薄到几乎透明的衬衣，半个光洁的肩头露在外面，“小孩，你家大人呢？”

    闻言，金池像石化的雕像，过了很久，被妒火噬了心的他，疯了似的把男孩从床上拖下来，连推带骂地赶出了房间。

    手腕被追上来的虞临渊拉住，他道：“等等，星星，你看着我，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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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虞临渊对他的擅作主张不满，少年情绪易动，说不清什么促使着他，将男孩躺过的床单被子全都扔了，换了床新的。

    “星星。”

    等虞临渊夜里回来，毫无防备地躺下时，被子里，一丝不挂的少年怯怯抬头。

    快走到楼梯口时，背后的人无奈叫住他。

    那时还未开窍的金池愣在原地，兔子不耐地从掌心跳出，一瘸一拐地跳走了。

    “你听见了？”头顶的声音微微诧异。

    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拆礼物了。”

    “你不愿意提，我便由着你，不曾想你心里介意了这么多年。”

    他愣愣道：“你是谁？”

    扭头就走。

    见他耷拉着耳朵，虞临渊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我让大哥来把人接走，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恶心的事，你听成什么了？”

    “我是送给房间主人的礼物，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去叫你家大人过来……”男孩子提着松垮垮的外衣，眼波流转地看向他，隐晦轻笑。

    “那只是个误会。”

    这一刻，他像被人撕开了光鲜亮丽的皮子，把自己最落魄最丑陋的一面，彻底展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后面的事，金池不愿再往下想了，只觉得没脸面对虞临渊，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甚至有了离开古堡的念头。

    ……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金池愣住了，他没想到这才是真相，他一直以为虞临渊厌恶男人，所以才露出那样震怒的神情，后续还说出了恶心一词。

    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揉了一把。

    一句“星星”，砸得不想提及往事的金池头晕眼花，他脚步趔趄了下，站稳后迟钝地回头，看向藤架下的男人，“……你记得我？”

    虞临渊在他耳边低低道：“那个男孩，是大哥那边擅作主张送来的，我当时的确很生气，不是气你，是气没照看好你，让你遇见那些肮脏东西。”

    虞临渊的每一个字说得又轻又缓，“我该谢你救了我一命，打完电话回去发现你不在，担心你出事，我离开了道冠去寻你，恰好避过了那场大火。”

    那时的他。

    金池装死，不说话。

    记得当时的金池捧着包扎好的小兔子去虞临渊房间里找他，却猝不及防，在床上见到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嫉妒、愤怒、害怕。

    金池垂着脸不看他，声音闷闷的，“那你……说的恶心，是什么。”

    随后脱光衣服，在月光下露出了自己瘦骨嶙峋、毫无美感的躯体，颤抖着爬上了床。